第47节(1 / 2)

“我原想,这种事,还是你情我愿的好,这样不单我快乐,你也能少遭点罪。”言罢忽而变脸,捏着她脸颊,阴测测道,“现在这样我也不想,可是卫沉央,这都是你自找的,是你逼我这么对你的,咱们是夫妻,你却一次次的把我往外推,你真以为你能逃避一辈子吗?”

她梗着脖子想往后退,冯夜白红了眼,一把把人拉回来,他使的劲儿大,她胳膊抻的疼,哀哀叫了声,眼泪破眶而出,噼里啪啦砸在褥子上,悄默声的化没了,只留下一小滴褪不去的水痕。

“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,冯夜白,你混蛋,你要不放开我,我恨你一辈子!”

都这时候了,还说这些不中听得来激他,既然她自己不识趣儿,那就怪不得他手黑不客气了。

“成,你要是能恨我一辈子我也乐意,不过今儿个,咱们先把事办了,我这忍了这么长时间……卫沉央,今儿就叫你尝尝什么叫死过超生。”

废话该说的都说完了,接下来该到了正经的时候了,他附身下去,一把抱住她浑圆光腻的肩头,亲亲吻吻,支起半个身子,目光顺势往下,又见到那两只拔了毛的兔子,上回摸过,没见着面儿,这回见着面儿了,才知道竟是这样一番美景,兔儿嘴颤动着,就像金盘玉碟里盛的一盘菜,直叫人垂涎欲滴,他忍不住去尝,换来沉央一声咒骂,“冯夜白,你去死!滚开!滚开!”

这张嘴净说些他不爱听的,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,刀刀都往他心上捅,他不爱听,竖指在她唇上一点,冲她嘘道,“都这个当口了,说这些都没用,你老老实实听我的呢,我轻点儿,你也能好过些,爷们儿的力气你知道,真使蛮力横冲直撞起来你受不住……乖,这是好事,你慢慢品,才能觉出这滋味儿的美来。”

沉央心下大骸不止,现如今说什么都动摇不了他了,看这架势,是非要不可了,她凛凛的,想求饶,可就是开不了那个口,方才骂的那么狠,这会儿求饶他也未必肯听,只觉着他滚烫呼吸扫在她脸上,睁眼闭眼都是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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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七章不正经到家了

夏意浓,春帐暖,外间一盏烛,淡光映华容,地上两条重影,一时翻折,一时交叠,一时又紧紧相拥,纱帘震晃,听得里面一时咒骂,一时求饶,一时浅唱低吟,最后高嗓沙哑,含糊道一句“冯夜白,你个王八蛋!”

“我是王八蛋,那你是什么。”纱帐里伸出一条光溜溜的精壮手臂,挂起两边帐帘,扬起满面春风一张脸,脸上尽是贪食后的餍足。

沉央几时受过这样的折腾,把自己卷进被子里,头也不露,真真是提不起一丝半点的力气去跟他犟嘴,季汝嫦说的果然不错,这种事真是要人命的,她连眼都不敢睁开,方才过程是个怎么回事她不知道,只觉着自己要被活生生从中间撕裂了似的,冯夜白一直伏在她耳边说让她放松,说长痛不如短痛,还说一回生二回熟,以后她自然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。

妙处?他一回起来神清气爽,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,他是好了,她呢,跟死过一回似的,别说没力气还嘴,就是喘气都带着疼,受了这样的委屈她没处说,女孩儿家的没了主意,除了躲在被窝里蒙着脸哭,还能有什么法子?打他?她这会儿要是还能坐起来,一准儿把脸给他抓的稀巴烂。

“出来透口气,没得再闷坏了。”她把自己裹的像个蚕蛹,冯夜白伸手去扯她身上的缎被,把她脑袋放出来,瞧见这一张桃花粉面,真是愈发爱到骨子里去,“还闹别扭呢?疼?怪我,怪我没控制好,要不……我叫太医来给你瞧瞧?”

沉央无处可逃,扭脸,闭着眼不看他,又羞又愤,咬的后槽牙都直发酸,他今天可是不正经到家了,原来男人这么不要脸,她攥紧了拳头恨恨的想,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她才不遭这种罪。

冯夜白光着上半身,下半身只堪堪用衣裳盖着,多好的身板啊,连傍身的肉都没有一丝多赘的,精壮结实,怕是男人看了都要羡慕,可眼前却有个不待见的,不止不觉得好,还很嫌弃。

他伸手扶正她的脸,跟他对视,“就这么恨我?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?”

她只从鼻子里哼一声,没法儿扭脸就转转眼珠看别处,就是不愿意看他。

两人就这么寂寂无声的对峙了半天,最后还是冯夜白先松手,嗤笑了声,“成,闹别扭是吧?我让你闹!”

这话音听着像是拿她无可奈何,沉央哼一声,想他最好识相点儿赶紧滚,待在这儿她也不待见他,何苦自讨没趣,她身上就跟才打过仗被人捅了十几二十刀似的,翻个身都难,更别提那两条腿和……简直就不像她的了。

“卫沉央,你什么都好,就是这脾气得改改。”他一翻身骑在她身上,狞笑着,“你爹教了你那么多东西,就没教你什么时候要跟男人服软吗?”

她心下警铃大作,瞪着一双骇骇的眼看他,“你还想怎么样?”

冯夜白的脸忽而在她面前放大,声音轻飘飘没重量,“时辰还早,我来教练你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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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八章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

第日一早醒来,又是艳阳天,冯夜白才合眼,还没一炷香的时辰呢,外头管事的就来叫起了,怕吵着他,还不敢大声,压低了声儿道,“王爷,时辰到了。”

他扭脸看一眼已然熟睡的沉央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,以前没这种感觉,现在竟觉得感同身受起来,真是满心的不舍。

外头听不见答应,压着嗓子又道,“王爷,时辰到了。”

冯夜白从她脑袋下抽回手臂,又在她额头附上一吻,抽身坐起的时候看见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青紫,一时又懊悔,昨晚真的是疯了,她一个劲儿的说恨她,就她这轴性子,万一一直都转不过弯来,那岂不是要恨上他一辈子?

他穿好中衣,放下帐帘,叫人进来伺候。

管事的往榻榻里扫一眼,昨晚的事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。

伺候更衣管事的插不上手,就在一边儿侍立着听吩咐。

“王爷,奴婢给您整理领襟。”小丫鬟不敢乱看,手到哪儿眼睛就到哪儿,生怕出差错,到了领子上,就要请他昂首,手到了直襟领口,说好的不乱瞟,可还是忍不住往上看,这不看不打紧,一看,嗬!脖子上好深的两排牙印,青紫色的,眼看要出血。

丫鬟一惊,忙道,“王爷,您受伤了。”

昨晚上她羞愤愈加,受承不住,无处发泄时,正好他把脸凑过去给了她可趁之机,沉央上来就给他来了一口热乎的,当时也没觉着疼,要是没人说他也不觉得,这会儿由人一提,他自己伸手摸了摸,牙齿的凹印还在,看来这一口真是使了吃奶得劲了。

这丫鬟十五六岁,未经人事,哪里懂得这牙印背后的故事,还惊措措的,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,转身对管事道,“王爷受伤了。”

管事狠狠剜了她一眼,呵斥她下去,真是个没眼色的,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?人家夫妻间的事,她就这么傻不愣登的说出来,看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吧!

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,也乐得揣着明白装糊涂,偏被她一语道破,这下不得不上去问问了,“王爷……您这伤……”

“无碍。”他把领子往上拉了拉,瞥一眼里间道,“过会儿找个大夫来给王妃看看……瞧瞧伤着哪儿没有。”

“是。”管事应了,忽想起瀛洲来,“瀛洲先生医术高明,要不奴才去请他过来给王妃看看?”

这又不是寻常病症疼痛,让瀛洲来看?怎么看?他瞪了管事一眼,存了气,“找个通医理的女人来给她瞧,还找瀛洲,本王看你是脑袋不想要了。”

管事一连认罪告饶,一想,可不是,那种事上确实不好找个男人来看,也嫌自己居然想得出这种法子来,脑子让狗啃了不成吗?

外面马车已经备好,冯夜白洗漱收拾好后,饭也来不及吃就急着往宫里去,临上车之前忽然停下,问管事,“你叫什么来着?”

管事的一怔,“奴才曹徳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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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九章我养的狗只能有我一个主人

曹得纶,名字倒是顺口,冯夜白嘴里过一遍,要笑不笑道,“你既是这王府里的管事,有些事咱们就得说说清楚,你们呢,也别打量本王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,本王知道,你们是从宫里来的,带着上头的吩咐下来的,可这做奴才的就得有个奴才样儿,你见过两家人养一条狗的吗?你主子既然把你送到我这儿来,那明面儿上我就是你的主人,可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,我养的狗若是心里装着别的主人,不知好歹的冲我狂吠,那我早晚得炖了它,你记着,我若是好好儿的,那你们尚有命可活,我要是被人扣个什么帽子出了事的话,那你们也得跟着一块儿死。”

曹德纶身上抖了抖,扫扫袖子跪下了,“奴才愚钝,还请王爷示下,若奴才们有什么地方伺候不周,还望王爷恕罪。”

又是宫里那一套装糊涂的把戏,冯夜白看都看腻了,“得了,别跟本王这儿打马虎眼,本王知道,你都明白,自己好好儿想想,是忠心这边儿还是忠心那边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