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 / 2)

万界天尊 血红 2919 字 13天前

“没,没听说过!”王麒的身体晃了晃,嘴角有血不断流下。

“斩了他妻妾!”周流云微微一笑,轻描淡写的挥动了一下铜锏。

十几声娇滴滴的惨嚎传来,王麒身体剧烈的摇晃着,眼珠都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。

“没,真没有,那《苍龙脱壳图》,传说是莽荒遗民至高秘典,我区区一州校尉,怎可能到手?”王麒浑身都在哆嗦,皮下青筋一根根的不断凸出。

“去几个人,王校尉有七个女儿,挨个轮了!”周流云咧嘴笑了起来,轻轻的看着王麒笑道:“留下最年幼的那个,本官稍后亲自上!”

十几条劲装大汉‘呵呵’笑着,放下手中铁矛就向一旁院子走去。

“周流云!你不得好死!”王麒的眼珠变得赤红一片,他嘶声尖叫,嘴里不断喷出血来。

“嚇,不着急,随便你说不说,没想到本官还没成为凌氏的女婿,先认了你这便宜岳父!”周流云笑呵呵的用铜锏拍打着王麒的面颊,轻轻说道:“对了,你有七个女儿,却只有一个独生子。要不,我把我的便宜小舅子,送去宫里做小黄门?今年正是宫选的好日子!”

王麒一口银牙咬得稀烂,他猛地抬起头来,嘶声叫道:“《苍龙脱壳图》,就在西门外我的猎庄假山下、密室中。周流云,放过我儿女,否则……”

周流云抓起铜锏,一锏将王麒脑袋打得稀烂。

反手一锏轰出,一直恭谨站在周流云身后,身披铁甲的乢州廷尉府校尉措手不及,同样被一锏打杀。

四周高楼上箭如雨下,院子里但凡乢州廷尉府所属,尽被强弓硬弩杀得干干净净。

冷然一笑,周流云抬起头看着天空,轻轻笑道:“对了,还有十条一丈长的金鳞大鲤鱼!倒是有口福了!”

第八章 乢山书院(1)

那梦又来了。

淋漓的血,紫色方面的独臂汉子撞碎房门撞了进来。

飞起来的残破尸体劈头盖脸的砸下,独臂汉子狞笑着当头一刀劈下,一道细小的银光从斜刺里撞了过来,挡在了刀光前。

浑身大汗淋漓,骤然从梦中惊醒!

天还没亮,楚天就穿着一件鱼皮水靠,出了自家院子后门,拐过几块嶙峋的大石,就到了白蟒江边。这里左右都是青松翠柏挺立,江对面是高耸的悬崖峭壁,江上也无船经过,再没人能看到他的动静。

蹲在水边了一阵呆,一条极细的波纹从江心快向这边掠了过来。

距离岸边还有十几丈远,一支尺许长短的尖锐黑角划破水面,紧接着一个笆斗大小的狰狞蛇头缓缓探了出来。漆黑的蛇头上两点绿色的眸子闪烁着森冷无情的寒光,当它看到楚天的时候,眸子里的冷意这才悄然消逝。

七八尺长的蛇躯从江水中伸了出来,黑蛇凑到了楚天面前,长长的蛇信子在楚天鼻头舔了舔。

“天哥儿,有一阵子不见了。”黑蛇的脖颈鼓动,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:“这么急联系有什么事么?正好我路过,不然怕是还要三五天才有人过来。”

楚天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做工粗陋的玉瓶,他拔出了瓶塞,从中倒了一颗豹胎丹出来。枯黄色的丹丸散出刺鼻却隽永的气息,黑蛇硕大的脑袋凑了过来,惊讶道:“哟?丹药?”

“一共六颗!”楚天沉声道:“送回去给狐老,看看能琢磨出方子不。下次给我捎点药材过来,阿狗、阿雀最近到了关口上,需要药力帮助冲关哩。”

将豹胎丹塞回玉瓶,封紧了瓶塞,黑蛇信子一卷,将药瓶含在了嘴里。他向楚天点了点头,细声细气的说道:“放心,我这就赶紧回去。嘶,咱们库房里的药材堆积如山,奈何就是丹方子太少。六颗豹胎丹……”

黑蛇转过身,长长的蛇躯慢慢的没入了江水。

“嚇,狐老虽说最近的手艺有长进了,你别抱太大指望。上次你送回去的八颗回元丹,可就被他生生糟践了。这六颗豹胎丹哪,或许能成,或许不成。”

“不过前些日子,你虎爹走运,抓死了好大一颗千年参娃娃,我回去就给你送来。不入丹药,药性虽会浪费六七成,总能让你三个娃娃好生的补一补。”

黑蛇没入了江水,水桶粗细的蛇躯奋力一振,头顶尖角喷出一道淡淡的黑光,江水对他的阻力顿时骤然消失。黑蛇‘唰’的一下顺着江底窜出了上百丈远,几个扭动就窜出了十几里地。

短短十几个呼吸间,黑蛇就已经冲出了白蟒江口,顺顺当当的进入了水势更大了数倍的大龙江。黑蛇顺水而下,向着大龙江的下游东南方急游去。顺水而下千多里地,一片苍莽山林气象万千,更是三州交界的要害之地。

楚天静静的蹲在江边了一会儿呆,然后仰天低声的哀嚎起来:“六颗豹胎丹哪!都还没捂暖和哩!狐老,狐老,你这次再糟践了东西,琢磨不出丹方来,下次有好东西,我和阿狗、阿雀,定然是自己先吃了,再不会给你一根丹毛!”

后面院子里已经传来了喧哗声,驽马的响鼻声,车轮和地面撞击声,还有被招来帮忙的力夫的惊叹声,无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
楚天站起身,顺着小道回了自家院子,就看到十几个车夫、数十个力夫挤在院子里,看着院子池塘中挨挨挤挤的十条金鳞大鲤鱼惊叹不已。

“爹也,这不止一丈吧?”

“啊呀,白蟒江多少年没见过这般大鱼了。”

“可不是么?这江口是定然存不住身的,得去上游那些水势最急、江水最深、最是凶险的地方,才有这等巨物!”

“乖乖,楚档头出手,果然名不虚传,这短短两天功夫,居然就弄到了这么大十条金鳞大鲤鱼。”

“奇了,也巧了,这十条金鳞大鲤鱼,怎么都是一般长短,长得也几乎一般无二?难不成还是一胎同胞的十兄弟?”

刚刚走进院子里的楚天步伐骤然一僵,差点一脑袋杵在地上。

蹲在一旁井栏上喝鱼汤的阿雀猛地打了个喷嚏,差点被鱼汤呛死。

已经吃过了早饭,拎着那条狼牙棒站在一旁的阿狗嘴角裂开,露出两根尖锐的犬牙,龇牙咧嘴的就想要作。

原本得意洋洋站在屋檐上,笑呵呵俯瞰这群‘无知凡人’的鼠爷身体一抽,差点没从屋檐上滚了下来。

十条金鳞大鲤鱼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?连长短都分毫不差!

鼠爷将自己的长尾巴塞进嘴里,两颗锃亮的门牙死命的撕扯自己的尾巴,他想死的心思都有了。失手,失手了啊,只顾着‘制造’十条大鲤鱼,却一时间忘了这个茬儿!

楚天重重的咳嗽了一声,他跺了跺脚,背着手带着一脸的威严走到了人群后:“呱噪些什么?鲤鱼不都生得差不多么?难不成它们和人一样,谁还多生了几个瘊子,谁还是个癞痢头,能让你们看出不同来!”

带着一丝恼羞成怒,楚天蛮横不讲理的喝道:“长得差不多长短的鲤鱼,自然是生得差不多模样,你们这群贼男女,还能看出什么不同来?或者,让你们来做这个鱼档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