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欢(2 / 2)

新欢 讨酒的叫花子 1834 字 22天前

陆念之伸手接过,言谢,忽而想起一件事,问:“你辞职了?”

“谁说的?”姜云反问。

“没谁。”

“上个月辞的,昨天把交接工作做完,手续也办下来了。”

“之后打算做什么?”陆念之喝了口水,将杯子放下。

姜云很是平静,“还没想好,先休息一阵子再看。”

这人没继续深问,点到即止。

浑身是汗黏腻不舒服,姜云坐了会儿,先起身去浴室洗澡,洗完吹干头发再出来。

彼时陆念之下了床,还将空调打开,在她出来后也进去洗。

姜云在此期间收拾凌乱不堪的房间,将皱巴的床单和被子理顺,拉开窗帘,去厨房煮了两碗面,将就着应付一顿。

她有些累,没精力做一顿丰盛的饭菜,大雨天也不想麻烦别人。

这顿饭没问陆念之的意见,也不需要问,毕竟姜云才是房子的主人,陆念之只是一个上门夜宿的过客。

陆念之洗完出来正好赶上面出锅,两人就这么一人一碗素面,连青菜都没有,凑合着应付了一顿,纯粹为填饱肚子。

坐一桌吃面时谁都没说话,电视开着,正在播放晚间新闻,吃得差不多时电视剧开播,家长里短连续剧,完全没看头。

陆念之对这种剧没兴趣,觉得浪费时间。

姜云也不喜欢,但懒得换台,全当打发时间。

吃完是姜云洗的碗,不让插手。

她跟陆念之的关系既分不清,又渭泾分明,在床上的时候属于前者,是那么亲密无间,可下了床就截然不同了,很是生分,甚至有些疏离。

雨还在下,中间停了几分钟,之后愈发狂肆,雨水啪嗒落地,声声入耳,打得院里的黄桷树直掉叶子,落叶飘零铺了厚厚的一层墨绿。

c城气候多雨,可一年四季的雨水都不大,少有这种恼人的暴肆天气。

姜云站在窗户后望着外面的巷子,瞧见门口的路灯经不住风雨的摧残,浅淡暗沉的灯光开始忽闪,时明时亮,最终彻底变暗,再也没亮起过。

安和巷修建于八十年代,很多基础设施都老化了,比如这个柱身锈迹斑驳的路灯,这几年一直坏了修,修了坏,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换新。

周围的住户大多都已熄灯,除了雨声就听不到其它声响,好似这是一片无人之地。

姜云思绪飘远,目光游离。

这里太清静了,与日渐繁华兴盛的c城格格不入,时常让人感觉空落落的,明明她搬到安和巷才几天,却好像过了很久,久到都快与外界隔绝。

今晚的夜色太过沉郁,漫无边际的黑挟着大雨,似要将房间中的微光吞没。

“在想什么?”

恍惚间,陆念之突然从身后将她抱住,凑过来低低问。

姜云顿了顿,“没什么。”

这人穿的丝质睡袍,面料光滑贴身,这般严丝合缝地紧紧挨在一起,什么都能感受出来。

陆念之比姜云高些,虽长着一张冷淡的厌世脸,不太平易近人,可身材还是很不错的,细腰长腿,该有的都丝毫不逊色。

她在秦昭的一众朋友中绝对是最出挑的那个,生得美,学历高,家世显赫,这两年自己开店做生意,混得风生水起,应有尽有。

如若不是那次出格,她俩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交际,但事情就是发生了,还成了现在这样。

陆念之环着姜云的腰,将下巴抵在她颈窝中,用微凉的唇在冷白而光滑的颈间轻轻挨了两下。

姜云没动作,默然承受着。

陆念之在这种时候很顾及她的感受,倒不急,耐心十足。

“秦昭后天回来……”当将唇落到姜云耳后时,这人用极轻极低的声音说,颇意味深长。

姜云没什么反应,心里早已翻不起风浪,平静得过分,她往后仰了些,紧靠在对方怀中,不由自主抓住陆念之的手臂。

“我知道。”回答得再坦然不过。

在她耳后若有若无地碰了下,像是看穿了什么,陆念之问:“分手了?”

姜云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。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