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艺亦是经验丰富,从容以对,自左向右,横扫青年的肩膀!
岂料对方中途变招,三菱棍对着长枪挥打了过去
双方出招神速,罗艺还未来得及反应,三菱棍与铁枪已经撞击在了一起。
强横的力量引发了爆炸般的冲击力,震得罗艺全身肌肉一僵,直接摔下了马去,吃了一个狗啃泥。
青年不再理会罗艺,一举冲入朔方兵中,将追击的朔方兵杀散,同剩余的同伴一道远遁而去。
朔方兵无人敢追。
罗艺将啃在嘴巴里的泥草都吐了去,目光却落在了自己的兵器上:原本那笔直的长枪竟然弯曲了,那个与三菱棍撞击的枪杆,竟然倾斜出了一个角,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,眼中也透着一股震撼:此人是谁,竟然给了他一种无可抵挡的感觉。
要知道他征战疆场多年,唯一给他这种感觉的只有罗士信一人而已。
“多谢壮士出手相助!”梁洛仁来到了罗艺的身前,伸出了手。
罗艺借助他的力气起了来,摇头道:“算是一家人,不必客气……”见梁洛仁一脸惊愕,他微微笑道:“我叫罗艺。”
梁洛仁一怔,显然听过罗艺的大名。
清点着人数,他们三百余人竟然折损一半有余,其中百人皆毙命于那青年一人之手。
侥幸逃得一命的梁师都,脸上阵青阵白,三百人让三十余人打成这样,实在是将颜面丢到姥姥家了。若不是有赵德言、罗艺在场,他非发飙怒骂麾下亲卫废物不可。
先前事态惊险,但好在是有惊无险,赵德言、罗艺此刻聚在一处,谈笑风生。
现如今突厥内乱,打的热火朝天,颉利正缺有力的大将,领兵征战。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,罗艺善战之名,固然比不上李靖、罗士信、李世绩这些人,也算得上是中外皆知。能得他的投效,颉利的胜算将会更大一些。
赵德言、罗艺你侬我侬的,一并赶往了突厥。
直到送走赵德言、罗艺,梁师都的脸方才黑的跟摸了黑炭一样,寒声道:“对方究竟是谁,与我又何深仇大恨。”回想先前的情况,若不是罗艺横插一脚,那青年回马相救同袍,他这条命十有八九会交待在这里,成为那铁棍下的烂泥。
脑中想着那句恨入骨髓的咆哮,梁师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,有一种心悸的感觉。
梁洛仁摇头道:“这些年,我们得罪了太多的人,想杀我们的人太多太多,哪里想的过来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梁师都厉声道:“想我们死,跟不顾一切的动手,是两码子事情。我能够感受的出他的仇恨,若不是恨到了一定的地步,不会如他那般疯狂,甚至想吃我的肉。”
梁洛仁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,低呼道:“莫非是他?”
“谁?”梁师都赶忙追问。
“陛下可否记得唐世宗?”梁洛仁说了一个人名。
梁师都神色恍然道:“你说是他那个废物义子?”唐世宗是梁师都最痛恨的人物,他是朔方郡丞,在朔方是第一号人物,威望更在郡守之上。当初便是因为他,梁师都才被罢免了鹰扬府郎将的职位,走上了割据的一步。
梁师都是踩在唐世宗的尸体上割据朔方的,唐家上下百余口,都让他杀了。唯一逃过一命的只有唐世宗的一个十五岁的废物义子,年纪不大,但长得跟猪一样,是公认的蠢蛋。
“不太可能是他吧!那个废物,叫什么来着,我忘记了,似乎很少见的姓氏,很拗口的名字!”
梁洛仁道:“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他,但是陛下莫要忘记了。当初救他的那人是个和尚,用的是铁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