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陛下,吾皇万岁!”
罗士信也特地学了些礼节,跟着大众,有模有样的行了躬礼。
“赐坐!”李渊表情愉悦,笑着回应众人的行礼。
罗士信一直以为见到皇帝不是站着就是跪着,直到接触了这方面的知识方才知道,唐朝是没有跪礼的,身为人子只跪天地与父母,遇到皇帝也只需行躬礼。就连站礼,在这里也不盛行。不管职位大小,只要在朝堂上就有位子坐。不过在与皇帝对话的时候,臣子需要站起来应答,以视尊敬。
罗士信跪坐在软软的席子上,满怀兴趣的听着李渊与堂上文武的应对。
说的都是一些政务,罗士信接触的少,也听得不太明白。
只是知道朝堂在商议一种全新的赋税制度,叫做租庸调制,用这种制度来提高经济,减轻国家的负担。
这个制度在武德二年就提出来了,配合均田制一起实施,使得李唐的经济得到了大幅度的增长。不过因为是新制度,存着一些不足的地方,也就成了朝堂上永恒的争论研究话题之一。
罗士信看的出来,李建成是这制度的支持着之一,他口若悬河的探讨着利弊,商讨着改良,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。
偷偷的左右瞧了瞧,罗士信发现自己身旁的人一个个都闭目养神,最上首的李元吉更是打起了盹,少数几人保持着清醒,能够听的津津有味的那事个别中的个别了。
“难道这就是早朝?”罗士信苦笑,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。文武殊途,大多武将对阵政务本就不上心,更何况乱世之中,取得成就的将军往往是那些调皮捣蛋,好玩好动不好学的人物。让他们听政治,无疑是对牛弹琴。
稀里糊涂的过了半个时辰,李渊从案几上取过一封奏章道:“边境传来消息,说突厥的颉利年底欲派遣使者来我大唐?对此你们有何想法?”
“大喜啊!”李渊这话音刚落,立刻就有大臣起身道:“我大唐已经一统中原,近年来屡屡与突厥作战,我大唐都取得了优胜。如今突厥愿意遣使者来见,足见我大唐兵势以让突厥心存忌惮,理当热情相迎,趁此机会与他们说定同盟,免除边境之患,以安心便休养生息,使我大唐走向辉煌。”
萧瑀沉吟道:“臣却觉得此次突厥遣使前来,心怀叵测。平心而论我大唐因受前朝动乱影响,军事实力较之突厥始终有所逊色。突厥向来狼子野心,最见不得我李唐安定,怎么可能任由我大唐安心发展?此事必需慎重以待。”
李渊起初还有些高兴,向来都是他向突厥低头,这突然得到消息突厥派使者来唐,心里一阵激动,以为终于轮到突厥向他低头了,但经过萧瑀如此一说,也冷静了下来。以现在的局势,突厥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向唐朝妥协。
事出反常,必有妖孽。
“考虑那么多干嘛,我们大唐岂容他们说来就来的?说走就走的?”
寂静的大殿突然冒出陌生的声音。
众人寻声望去,却是新晋大将军罗士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