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节(2 / 2)

凤离一听这还得了,卫溟对风虎视眈眈,若是自己离开了他,指不定什么时候那混账就耍花招乘虚而入了。

他自然不肯,硬是死缠烂打,连哄带骗留了下来,这才在宫中传成了那样的版本。

半个月来,凤离觉得自己过得真是甜蜜又幸福,即使风嘴上还未说出原谅他的话,行为上却在逐渐软化,否则他也不会默许自己整日跟在他身边。

而甜蜜之余,卫溟始终是凤离心里无法忽略的一个障碍,横在两人之间的障碍。

风表现出的隐晦态度,更是令他内心隐隐不安。

在凤离的眼中,风就是他的所有物,不允许任何人觊觎的存在,只能自己一个人疼着,宠着,爱着。

卫溟却能够光明正大,顶着太子妃的身份站在他身边。虽说是有名无实,但他心中总归是觉得不舒服,尤其卫溟曾耍过手段,拦截了他写给风的信。

若是其他人也便罢了,偏偏他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,若伤了他,风会怪自己。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卫溟离开皇宫,没了太子妃的身份,他自然没有理由再与风纠缠。

这段时间,凤离不止一次在男人耳边旁敲侧击。

卫溟身份特殊,直接废去他的妃位,会对他的名声产生不好的影响。最好的办法便是由风写一封和离书,昭告天下,再请白泽帝赐一桩婚事给卫溟。

等到卫溟与别人成了婚,就算他贼心不死,也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
凤离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周到,堪称两全其美,可是最终男人给他的答案,却不是令他满意的。

起初男人只是沉默,任由凤离在他耳边好说歹说,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,就当他不存在。到了后面,大抵是觉得凤离不依不饶的态度有些烦了,对他发了通火,让他闭嘴,再吵就滚出去。

凤离不知道男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,既然对卫溟没有感情,为何不让他离开,去另寻一门亲事。

总之,自从几日前,风因为这事儿对他发火后,凤离便不敢再在他面前轻易提起,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些,绝对不能因为卫溟毁了。

凤离见他对自己发怒说重话,也不生气,笑眯眯地哄了他一会儿,男人气消了这事儿也便翻过去了。

只是凤离本就生性多疑,对自己的爱人霸道且占有欲极强。心底难免忍不住产生几分猜忌,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,风是不是真的与卫溟产生了些许不寻常的情愫……

这个想法在凤离脑中出现过一瞬,但很快就消失了。

他想起风醉酒后对自己眷恋依赖的模样,便觉得不可能,想来他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肯定是只有自己的。

抱着这样的想法,加上多日来暗中观察,发现风与卫溟之间除了公事上的交流外,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。

他盯得又紧,两人连私下见面的机会都很少,久而久之,凤离逐渐放下了心,没再想着让卫溟离开。

饶卫溟一辈子呆在宫中又怎样,风心中只有他,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对自己的感情分给他半点。

这就够了……

凤离暗自想着。

这是向来霸道又自私的逍遥王,在尝过失去爱人的痛苦和煎熬之后,学会的最大的容忍和让步。

而恰恰是因为,对一个人抱着这样全然的信任,所以无法忍受半点欺骗。

当他发现,现实与他所认定的事情,出现偏差的时候,又该掀起怎样的勃然大怒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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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懒懒的洒进来,连带着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,这无疑是平静而幸福的一天。

餐桌上摆的全是男人喜欢的菜肴,清淡却不失营养。

最中间位置是一道炖的浓郁的乌鸡汤,冒着腾腾热气,周围是清蒸大虾、杏仁豆.腐、凉拌肚丝儿、薏仁米粥、桂花糕等等,凉菜热菜水果糕点,一应俱全。

凤离已经习惯了照顾男人这件事,并且开始逐渐上手。

第二百六十九章 宠妻狂魔

虽然有宫女太监在,但凤离更喜欢亲力亲为,他也十分享受照顾男人的感觉,哪怕做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,从中得到的乐趣和甜蜜,足够将他的整颗心填满。

白凛风批阅奏章时,凤离站在一旁安静地为他研墨,看着他英俊眉眼之间满含的认真,总会情不自禁地弯腰,在他唇角轻啄一口。

这样的事情,几乎每隔两日便要上演一次,起初白凛风会气愤地将他赶出书房。到了后面,干脆任由他胡来,也不看他一眼,微微一楞后,淡定地继续处理公务,只是那发红的耳根,没有逃过凤离的双眼。

侍候男人穿衣脱衣这事儿,凤离已经练习得炉火纯青,然而他还是觉得不够,甚至连冠发这种活都亲力亲为。

莫要看凤离的手指生得又白又细,比女人的还要秀气,简直笨拙的要命。

那日清晨,他兴冲冲地叫风起床,为他穿好衣物后,忽然说要帮他冠发。

自从怀孕之后,白凛风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,若不是要早起上朝,他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。

刚起床时,人也不甚清醒,迷迷糊糊,凤离让他在镜前坐下,他便依言坐了下去,任由他摆弄。

凤离哪里会做这种细致的活,帮他梳头时下手没个轻重,疼得男人顿时没了睡意。怀孕之人本就脾气暴躁,起床气又重,双重愤怒之下,当即就站起,冷着脸将凤离数落了一通。

凤离自然好脾气地哄着,却没躲过夜里被关在殿门外,不让他进门上床睡觉的噩运。

风本以为凤离会自觉回到他自己的宫殿去睡,谁知他竟然在东宫外缩了一夜,也不让人进来通报。

且不论凤离是故意装可怜,还是真如他所说,一刻也不想离开他。当男人看到凤离被冷风吹得脸色发白那模样时,嘴上说他活该,内里总归是心软了,当晚便让他进了门。

从那之后,凤离再没有提出要给白凛风冠发,暗地里却在偷偷练习。

练习对象不是宫里的小太监,也不是宫女,而是凤离隐在暗处的死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