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念一声苦笑,三美噼里啪啦把事情说了,“娘,你说是不是奶和爹最委屈?”
“是!我们一家子受苦受累都还没有说委屈,倒是成天享福的人说委屈,还有天理吗?”王小草胸口急剧地起伏,若是婆婆还在,她那用嫁入陈家就受苦。
陈前刚和江海说完话,就听到媳妇和闺女一口一声说自己委屈,心想,我才不委屈,当初受委屈的又不是我,我又不是原主那个傻子。
不过面上他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,怎么样也得让人家知道他受了委屈,起码要多给些钱财弥补才对。
装了一会,陈前轻咳一声,“孩子他娘,过去的事就别提了。”
趁机,陈念从母女俩的口水中脱离出来,感激地道:“三叔,当年……”
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别提了。”陈前故作大方地挥手。
陈念心中更是感念,又想不亏是陈家的血脉,即便自小在乡间长大,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。
“好!”陈念道,“三叔,为避免有误,要做一个检测。”
刚才陈前也听江海说的,撸起袖子伸出胳膊。陈念挥手招来身后的人,抽出一针管血。
陈念道:“三叔,我送去检测,等结果出来再回来。”说完,像火烧屁股般溜了出去。
等出了陈家的视线,陈念擦擦额头的汗水,三美和三婶的实力太强,他有些撑不住,要不下次换大哥来。
陈前按下心中的喜悦,再三叮嘱陈家没来人之前不要把事情说出去。
王小草道:“几个丫头说不说呢?还有大美梁重那里要不要露点口风?”
三美道:“说吧,先不在外面说,家里自己人要知晓。这事百分之百准了,我在美国测过。”
“既然测过,为啥还要再测一次?”王小草怒道。
陈前倒是理解有钱人的想法,血脉嘛,不能错。
五天后,陈念又来到陈家,见到陈前,郑重地鞠躬叫了一声三叔。
这几天,别看陈前面上平静如常,心里早七上八下的。听到这一声三叔,从头到脚浑身舒爽,他这个陈家人才算是落定。
陈伯昌陈仲昌两兄弟在祖宅等后,陈前匆匆打电话给在外面的女儿女婿,让她们回来,择吉日移原主亲娘的坟入陈家祖坟。
陈家祖籍淮水下流的一个小镇,陈伯昌两兄弟回去后,修了路重建祠堂,归整祖坟,修整祖宅,又捐助一大笔钱,在当地落下一个好名声。
等陈前一家子到来后,择吉日安排陈景州大太太九姨太入祖坟。
按陈伯昌的想法,他和二弟两人在国外有事业,祖宅就由陈前看守,陈前自是应允。
陈前伸长脖子等着自己那分产业,陈伯昌也未让他失望,待一切事情安排妥当,就叫他来。
陈伯昌道:“三弟,你的名字当初爹给起的是陈叔昌,记得去户口上改下名字。”
陈前对自己的名字得意得不得了,那里想换,不过这毕竟是原生的名字,就写在户口上好了,平时还是叫陈前,当然他是不会告诉两位哥哥的。
见陈前点头,陈伯昌又道:“我和二弟不能常在国内,这边的事就靠你看着。族里那些家贫或上不起学的孩子,你就看着资助,至于钱,我打算出在沪市建一个百货公司,到时候钱就从里面出。”
陈前自是应称。
陈伯昌指着桌上的一个匣子,“这是爹留给你的财产都在这里。”
“爹当初不知道你会什么,给你留下的全是钱。”陈伯昌又解释了一句。
“当时爹几乎抽掉公司所有的现金。”陈仲昌冷冷地道。
陈前一心想着这么小的匣子能装多少钱,压根没有注意听陈仲昌那阴阳怪气的话,抱着匣子飞快地回去。
等到房里,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匣子,里面是一张瑞士银行的存折。陈前抖着手指头数了数,八个零,八个零。
一亿!
陈前摊到在椅子上,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他拿出存折再数了一遍,一遍又一遍,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数了多少遍。
日头渐渐升起,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射进来,照在他的身上,手中的存折上的八个零在阳光下清晰无比。
他发了!大发了!他是有钱人了!有上亿身价的有钱人!
比他上辈子有钱多了!
他值了!
日头升腾,光柱缓缓退后,直至退出窗外。
陈前慢慢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,把存折郑重地放入匣里,却发现匣子里还有一张照片,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偎相依,中间坐着一个二岁大的孩子。
他轻轻地拿起照片,刹那间他脑海里出现一副景象。
“爹,娘,快点,照相了,照相了。”一个小男孩子又蹦又跳。
“慢点,慢点,别摔着了。”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,像春天的风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,怕什么摔?”男人纵容的声音。
小男孩子爬到一条凳子上,坐好,两只手拍着两边,“爹,娘,快来。”
男人和女人坐上去,互相依偎,男孩靠在两人的怀里,火光一闪,咔擦一声,留下永恒的记忆。
一个声音从陈前嘴里发出来,“爹,娘。”
那是原主留下的记忆,陈前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每一个人,你们一家子团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