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灯心想自己已经看过了碑文,但那上面并没给刘守缰多少戏份,从他这里再听一次也是好的。
“那个时候,你是个地方小队的队长。我是原本的地方官,被带动了造了反。你获令要追击我,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,一个追一个逃,跑了上千里,最后我主动投降了。”
“哦。”张灯心想还不错。果然是自己骁勇善战。
“然后你把我给推了。”
嗯。……嗯???
这走向怎么听着不大对?
张灯问道:“我……强迫你的?”
刘白在他怀里拱了拱:“不是。是……我引的你。你当时好像也喜欢我。本来我只想保全性命,没想到后来喜欢了你。”
这还真是有点虐恋情深了。
张灯摸着他的头发说:“后来我把你交到朝廷,自己加官晋爵了是吗。然后早死了。”
刘白奇怪地说:“你怎么知道?有人告诉你了?”
“一点点。”张灯叹了口气,“你的事情没怎么听到。说说你的?”
“我吗?我过得可没你好。”刘白郁闷地说,“因为你的求情,我没死成。不过却被发配边疆了,孤独终老。”
张灯体会了一下他这句话里的信息量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刘白却轻声笑了,恶作剧似的在他侧腰上捏了一把:“所以你知道我昨晚为什么说你傻了吗?”
知道。他当然知道了。张灯默默,眼角有点酸。
他是真的等了自己那么多年,这一回又是从两百年前开始。可是他并没来找过自己,从来没有。张灯心中满是遗留下的喟息,只觉得错过太多。
刘白一定是想到了前面两人经历的种种,才不愿意主动过来找他的。情有可原,心生遗憾。
还不如好好把握当下。
两人这么搂着腻着又过了一会儿,张灯的肚子终于支撑不住,“呱——”地叫了一声。
他的脑门上立刻冒出了冷汗,那声音好像是一只被挤扁的青蛙,临死前发出了绝望的□□,还带有回音。
刘白顿时就笑了,笑得振聋发聩,笑得张灯手臂上的肉都在抖动。
他推了一把恋人:“好了别笑了,我去做早饭。你想吃什么?”
刘白问他:“有粥吗?我想喝粥,加个煎蛋。”
张灯记得冰箱里还有凉饭,于是下了床去,进卫生间随便洗了几分钟,穿了运动裤和长t忙活起来。
刘白给自己体内体外都施了术法,已经不需要洗澡了。他裹着被子,也不穿衣服,一动不动地看着忙活的张灯,心神有些恍惚。
他这一刻等太久了,现在总觉得自己是在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