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节(2 / 2)

顾煜的眼睛一下子光芒万丈:“真的可以吗?”

长云:“……”

长云:“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,你还是不要这么绝情的吧。”

顾煜眼神又黯淡下去。

长云出离的愤怒了。

长云卸任后,就专心的去闭关了,她用了几年的时间修了专门的闭关室,自给自足,从现在开始到三个月后,从早到晚都不会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,最高兴的当属徐婆了,长云不出现她的心里就松了一大口气,这丫头就跟自己八字不合似的,看见她心里就发堵。

当徐婆知道顾煜当了门主后心里就更高兴了,仗着顾煜,觉得自己在这里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。

她找到顾煜旁敲侧击的打听顾煜跟长云到底是什么关系。

若说她俩没什么,徐婆是不会信的,可若说有什么,这二人也从未成婚,男未婚女未嫁的,那便万事都有可能。

顾煜现在不懂,而她是个过来人了,知道什么姑娘靠的住,长云一看就不是个能尽力辅佐丈夫的人,顾煜跟她在一起会有的苦头吃。

可是顾煜的心就跟长在那丫头身上似的,完全不为所动。

他家顾煜哪里都好,就是眼光不好,较软温顺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,非要喜欢她第一眼就看不顺眼的单长云。

顾煜终于受不来了便对徐婆说:“阿婆,您就别费心了,我这么辈子不可能再喜欢别人了。”

徐婆:“那你为什么没有成婚。”

这个问题问的很尖锐。

顾煜想了想说:“长云总是在忙着闭关,便无暇于别的事。”

徐婆不能接受这个理由。

她觉得顾煜是女孩子见的太少所以才会一根筋,一狠心雇了三四个年轻貌美的短工在他面前天天晃悠,试图唤醒他麻木的审美。

顾煜发现徐婆并不想路德生说的那样孤苦伶仃,其实她自己本身是非常有手段的,而且水很深,总会有各种路子与人脉,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那么多人缘,要是挖一挖,能源源不断的挖出许多来,她这些年从宫人转变成江湖人的过程还挺顺畅的。

顾煜起初以为她没有武功的,然而相处久了,发现也是个老辣椒,武功虽说可能三脚猫,但放她身上的这种情况,已经相当传奇了。

路子广,有人脉,会点武功,她却把自己所有的特长都孜孜不倦的用在了顾煜身上。

无奈之下,顾煜又找她促膝长谈了一次,表示如果徐婆一意孤行,顾煜就不得不跟她分开了。

顾煜的态度确实起了很好的效果,徐婆被吓到了,生怕顾煜被赶走,便真的安生了一段时间。

可是作为一个有毅力的老太太,她看长云长久闭关不出来,那被顾煜恐吓回去的雄心壮志又重新燃烧了起来,从明争转变成暗斗,绝口不提那事,每日对他嘘寒问暖,关心备至。

顾煜见她终于安生了,也就不再避着她,跟她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还是挺融洽的,将她当作了自己真正的亲人去照顾。

徐婆渐渐的就在甜心门里放开了手脚,从一开始看谁都畏畏缩缩到后来的越来越有主人家范儿,除了对顾煜之外,她对其他几个人倒也不错,就是语气里总是带着颐指气使的劲儿。

她认为既然顾煜现在是门主,而自己是他养母,那自己在甜心门里就是老夫人,是那些屁孩子的长辈。

事实上,在管理琐碎事情上面,徐婆强了长云太多,顾煜也望尘莫及,几个月里她将甜心门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,那些上门挑战的无赖不用顾煜他们出马,老婆子一个人拎一根棍就能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。

她不止有武力,嘴也毒得很,有时候往门口一杵,不一定就跟哪个缺德老婆子大战三百回合,你一句我一句骂得震天响,再刁钻的老妪看见她都能脸色铁青的绕道走。

徐婆一个人是真的能抵千军万马,她来的这几个月,甜心门的鸟事是真的少了不少,清净了许多,而且她也内外兼损,不止能对付外面人,对待甜心门人也十分拿得出气场。

刚来的时候她只管顾煜,到后来在表面上也一视同仁。

甜心门徒清一色的没爹没妈,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,徐婆太过活色生香,老人家独有的岁数优势加上她经常会照顾各人,做饭又好吃,少穿条棉裤都能骂得他们找不着北,让大家对她产生一种诡异的依赖感。

徐婆在自个的努力下,地位一升再升,眼看就能逼宮长云了。

如果长云再不出来的话。

当长云闭关出来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的天下已经姓徐了。

长云出来的时候,刚赶上元正夜饭,徐婆坐在长云的位置上笑盈盈的对她说:“丫头,快三个月没见了吧。”

长云是不计较虚礼的,只是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心里有点不爽,那个位置顾煜都不能坐。

长云瞪了他们一眼。

谁都没料到长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来,徐婆已经坐在主位上了,总不能再将她赶下去。

付尧门:“啊,哪个,阿婆,你坐我旁边来吧,桌子太大,我给您夹菜啊。”

徐婆一边给自己夹菜一边说:“没事,没事,你那里有风口,我这里有个暖炉坐着挺好的。”

猫儿:“阿婆,你坐我这里吧,我这里有俩暖炉。”

徐婆:“不用了,坐你那里还不烤熟了。”

顾煜刚想开口,长云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坐在他旁边。

长云坐在那里,筷子摆在一边,沉默的坐着。

她不吃,其他人也不敢动筷子,唯有徐婆嚼鸡骨头的声音嘎嘣嘎嘣响。

长云忍了又忍,终于忍不住说:“你吃东西的声音能不能小声点,外面放鞭炮的声音都没有你响。”

“嘎嘣”之声戛然而止。

徐婆捏着鸡骨头茫然的看着她:“年纪大了,吃东西难免会有些不讲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