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(1 / 2)

权臣掌上珠 小秦王 3048 字 1天前

程宝珠上辈子就认识徐瑾,一个纨绔松散人,讲话也东一句西一句的,见他这般没头没脑的一句,程宝珠也没在意,目光微黯的睨了他一眼,转身要走。

徐瑾冷冷地笑,眸底全是讽刺,半晌挑眉将陆恭桦的脉案扔到程宝珠手里,“好好看吧!若是真爱一个男人,不是身上压榨,而是在脑海在心上珍惜。”

程宝珠皱眉看着徐瑾,听出他言语间的意思,不由的抓起那本脉案径直朝着他的鼻梁掷去,随后逼近他的眉眼,认真道:“我就是压榨,他陆恭桦是我程宝珠的男人,跟你有什么关系!”说完抬脚重重踩了他干净的长靴一记,转身走了。

徐瑾回到大理寺,坐在桌上翘着二郎腿,胸口翻腾的怒气一下涌出来,朝着陆恭桦道:“你说你娶了个啥!刁蛮任性又歹毒……活了快三十年,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踩!”

“呵~我瞧着用力气小了。”陆恭桦睨了他鞋面一记,随后翻开案宗,淡淡到:“看你整天这般闲,东阁楼那些案宗,全整出来!”

先被踩脚,又被好兄弟派了满满当当的活儿,徐瑾气笑:“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!反正我徐瑾以后遇见你那宝珠子得避着走,啧啧……见色忘友。”

“蔡大人,皇上今儿个安排下来的案子,转交个徐瑾处理。”陆恭桦合上案宗,随后将案宗按在他手里,“整理了一半了,好好看看,明个儿皇上亲自问话,方才我身子不适,报的你徐瑾的大名儿!”

说完,便起身出了大理寺,只剩下一时气结的徐瑾。

陆恭桦离开大理寺便径直子循着西街去找程宝珠,看到熟悉的身影,他径直下马,朝着她走去。

见到陆恭桦那张微微苍白的脸,程宝珠先是冷着脸气不顺道:“今儿徐瑾的话想必你也是听着了,想说什么,直接给我说便是,转弯抹角的弄这些个,倒不如直接一封休书来的痛快。”

陆恭桦认真听她讲话,脸上倒是一派自在,程宝珠气恼的转身,一抬眼看到他脸上有一道刮破的血痕,走路也微微有些趔趄。

程宝珠一下愣住,“你这是怎么了?好端端的……”说着眼泪一下掉下来,也顾不得旁的,直接弯身检查他的身子。

“心情好些了?”他温柔的抬手摸她的发心,随后缓下语气,淡淡道:“徐瑾的话,不用放在心上,我无事。”

程宝珠听到他的话,情绪渐渐安稳下来:“最近事情有些……我实在不知怎么跟你说,可我是真的程宝珠……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害你。”

陆恭桦顿住步子,“我送你回府,晚了,母亲会挂牵你。”
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,你不答,我便不回。”程宝珠转身朝前走,他常年在大理寺,这等不回答的迂回套路自然是用的灵活。

看着程宝珠刁蛮又有些为难人的举动,他倒是好耐心,一点儿不见生气的模样。

程宝珠往前走,却见街头早已经堵满了大理寺查案的侍卫,满满当当的,见到行人便搜查,她便是过了搜查,只要陆恭桦发话,那帮人也断断不会让她过去,她皱眉转身,瞪着陆恭桦。

却见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随后将一块儿冒着热气儿的松子糖塞进她的嘴里,“信,你说什么我都信。”只是他说这话时,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。

程宝珠立在原地,要说什么话似乎都不合适,当初为了什么跟他闹的别扭,也忘记了,她无奈的捋了捋袖子,决定这次回府一定要把三十六计背的熟熟的,再也不能被他三言两语就绕晕乎了。

谁料刚进马车,程宝珠就被按在马车壁上,陆恭桦伏低身,薄唇蹭开她领口的盘扣儿,明明是春风化雨的温柔男子,可唇角触到她肌肤那刻,却像是一手捏碎了甜软的红豆手泥儿,令人不由的要拆解入腹……

“小姐?小姐?”锦儿立在马车旁,轻声唤着程宝珠,不料脚下一绊,鼻尖一下磕凑在车帘儿上。

下一刻一股子味道扑鼻而来,锦儿趔趄朝后一步,都是常年服侍的丫头,马车里发生了什么,自然是清明。

只听得锦儿朝着一旁的洒扫丫头吩咐道:“去,吩咐小厨房烧热水。”

听到这句,程宝珠却是脸色绯红,羞赫不已,半晌又抬起尖利的指尖儿戳了陆恭桦胸口一记,“你,胡闹的!衣裳都碎了,我如何出去?!”

陆恭桦却是食髓知味,径直将长衫包裹住佳人儿,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进房间。

香炉烟气袅袅,那甜软的宝珠子硬是被再次吃了个干净。

程宝珠一开始顾虑着他的身子还避着,跟剥粽子似的剥的干干净净了还不让,最后却只任由他捏捏揉揉……

到了第二天,程宝珠去黄氏那里请安,却见黄氏深深望着她,“宝珠,恭桦这孩子虽说自幼聪颖,可就是身子弱了些……”

听到这里,程宝珠不由的一阵咳嗽,若说身子弱,应该是她程宝珠弱……

“兴许是太医院判开的方子管用了,只是药慢慢起效果,便是再怎么……总归克制着好些。”黄氏平心静气,尽量把话说的婉转。

程宝珠叹了口气,刚要应下,却见陆恭桦神清气爽的进门,上前一步抓起她的手,随后将她护在身后,喝了口茶朝着黄氏道:“母亲可是又听徐瑾说了什么不正经的话?”

在黄氏这里,陆恭桦揽下所有事儿,倒是程宝珠安然无事儿,像是陆恭桦迫的她似的。

“不管正不正经,左右朝事为重。”陆凯端着茶壶凑近陆恭桦,顶着一张冷脸,道:“不管什么时节,怡养性情才是,过度宠妻是病……”

还未说完,就见陆恭桦紧皱眉头看了他一眼,陆凯咳嗽了一声,看向儿媳妇程宝珠,“宝珠啊,厨房里熬了龟元汤,味道不错,你回去和恭桦一起喝。”

陆凯笑呵呵的说着,说不了儿子,儿媳妇却好用的。总归有儿媳替他教训儿子要补身子,他就不去费那个口舌力气惹人嫌了。

☆、019心尖儿一颤

陆凯在那边儿跟何姨娘笑着,这时程宝珠便跟黄氏说了几句话,便回了园子,还未进门就见丫头送东西来。

程宝珠问了句,才知道这是黄氏过生辰时丞相夫人送的步摇,想着是婆婆的一番心意,程宝珠便拿出来细细的看,只见步摇的头有一朵小小的牡丹,牡丹的花瓣是晶莹剔透的红玉髓。

程宝珠将红玉髓打制的花瓣对着微黄的夕阳,红玉髓这种宝石虽说不如祖母绿珍贵,但却是佛教很推崇的玉石,尤其是被高僧加持过的玉髓,更是有灵性的,如今工匠巧妙的将红玉髓雕刻成雍容的牡丹倒真的漂亮。

程宝珠不是多么喜欢首饰,即使面对陆恭桦时,也不愿戴,可是黄氏送的这步摇却让她爱不释手。

“小姐不喜欢红玉髓,不是吗?”锦儿一边沏茶一边看着程宝珠的脸,温柔的问了一声。

“先前婆婆的母亲便最喜欢红玉髓,生产时染病不愈,就是靠着这红玉髓庇护消灾,她拿着我当作家人,我自然是喜欢的。”程宝珠微微抬眼,半晌起身将玉髓步摇放进了妆奁盒的最上层,轻笑道:“给我好好收起来,莫丢了。”

锦儿见自家主子开心,便眉开眼笑地起身,服侍她歇下,保证道:“奴婢一定收的妥妥当当的,谁要敢偷,奴婢就折断她那双爪子。”

程宝珠转身看着她,笑笑道:“你这丫头,学的这般凶,当心日后没人敢要。”

锦儿看着自家主子拿着婚事来打趣自己,一时间露出几分羞赫,抬袖遮着脸出门,别扭娇嗔道:“小姐~”

到了第二日下午,锦儿苍白着脸儿进门,两只眼圈儿哭的红红肿肿的,朝着程宝珠磕头道:“小姐——奴婢失职!那张红玉髓步摇……步摇……大抵是被偷了。”她嗓音有些颤颤抖抖的,明显举动中带着浓浓的内疚,“奴婢真该盯着那些洒扫的丫头的,若是奴婢细细心些,也不至步摇被偷……”

一般洒扫庭院的丫鬟是不能靠近主子厢房的,这次锦儿因为去小厨房了,一时间没顾上洒扫的,让一些手脚不干净的进了厢房。

“虽不是很清楚,不过单单偷那只红玉髓的步摇却有蹊跷。”程宝珠看到妆奁盒中其余珍贵的桌子首饰完好,心中便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