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节(1 / 2)

她如果是爱这个人的,那大婚的时候,自然就想要最好的,因为想自己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是没有遗憾的,然后想起来的时候是美好的。

可她要是不爱这个人,即便大婚是自己的,怎么样也都觉得无所谓,因为不爱,就觉得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,日后也没有回忆的必要,反正只是走个过场,各取所需罢了。

可苏察一脸期望的看着她,赛吉有不好驳了他的一番好意,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几样自己想要的,可说完又怕他误会自己敷衍他,最后又添一句,“其实我想要的不多,日后嫁给你会对我的,以后我的一切就都要你来操心了,你会把我打理的很好的对吧?”

这句话毫无预兆的撞在苏察心上,他怔怔点头,心里一阵翻过一阵的狂喜,“对......对对对,我......我会照顾好你的,你就别担心了,那......那我现在就叫人去准备,我以后......一定会好好对你的,我明天来接你,你......你要等着我。”

赛吉强撑着笑脸说好,把他送走之后,坐在镜前才发觉自己根本就开心不起来。

她跟苏察的关系谈不上是最好,可毕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,情分总是有的。

他们之间的婚姻,不过是一纸交易,苏克需要一个保障,老国君要的是苏克安分守己,各取所需罢了。

原本以为不过是成婚,还是熟人,相互之间也算了解,不是太难以接受,可今天见了苏察她才觉得自己错了,大错特错。

方才有那么一刻她居然想当场跟苏察翻脸,告诉他自己不想嫁给他。

可苏察身上自从那次打仗落下残疾之后,就变得异常敏感,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她清楚的很,何况他们之间的婚事还关系着沉丹的未来,她不敢冒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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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八十四章想找人喝酒我陪你

沉丹人成婚不管是谁,都是全族人的盛事,点一堆篝火,就能乐呵一晚上,沉央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,这种感觉很新奇,头顶上是星星,好像就在身边似的,广袤无垠的草原上,看什么都是畅快的,心情自然也跟着好起来。

冯夜白和沉央被安排在贵宾席上,边上一个女人倒了一杯奶酒递给沉央,跟她说这个好喝,沉央接过向女人道谢,冯夜白眼疾手快从她手里接下酒碗,对女人道,“她身上还有伤不能喝酒,我替她喝。”

女人笑笑,“我们这儿的酒跟你们汉人的可不一样,我们的酒能治病,别说是受伤了,还能起死回生呢,不信你尝尝就知道了,他们打仗回来都喝这种酒,不会有事的。”

沉央时间长没喝酒了,听罢,多少有些心动,伸手就要跟冯夜白抢,“我就喝一口,尝尝总没坏处的。”

冯夜白不依她,“你忘了你自己喝酒就变成什么样了?丢人在自己家丢就行了,还想让被人也看见你喝醉了发酒疯的样子?”

沉央噘着嘴放下手,“就喝一口应该不碍事的,人家都说了,这酒能起死回生的,我喝一口不碍事的。”

女人见他们争执不下平,也不再劝了,转身去给别人敬酒了。

冯夜白到底还是在沉央面前败下阵来,可她说一口,到了会喝多少谁知道,他捧起酒碗,一碗奶酒他喝了大半,到最后真的只留下一口给她,“你说一口,一口不多,一口不少,正正好。”

沉央盯着酒碗看了半天,最后想他也是为自己好,就忍下了,捧着碗,把那一口喝下肚。

奶酒后劲儿大,前面要是贪味儿,喝大了可有的她好受。

沉央是个酒贪子,没沾酒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,可一旦沾了酒就停不下来,不喝的痛痛快快就不罢休,先前让她醉过几回,那模样,先不说雅不雅,但是那闹腾今儿就够人受的了,冯夜白收拾她都够呛,喝的时候怎么说怎么好,可喝完就知道难受了,吐的天翻地覆,简直叫人束手无策。

沉央被冯夜白实了禁酒令,奶酒被她砸吧出了滋味儿,还想再喝,没门儿,身边有人管着,伸伸手都不行。

“今天可是我大婚的日子,不让喝酒?”

赛吉不知何时站在面前,今儿穿的有点儿女人样了,梳妆打扮一番,不像之前的刻意卖弄,今儿这身打扮更适合她。

女人果然还是需要打扮的,之前看她越看越像个男人,今儿身上总算是透出了股子女人味儿,看着还是很顺眼的。

冯夜白说,“她伤还没好透,一喝酒就贪杯,不能让她多喝。”

赛吉亲自给沉央倒了一杯奶酒,脸上表情一言难尽,“少喝点儿不碍事,这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酒了,哪有来人婚宴不喝酒的,你也管她管的太严了吧?”

冯夜白半路截住赛吉递给沉央的酒碗,“我说不能喝就不能喝,今天你大婚,想找人喝酒我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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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八十五章赛吉大婚

赛吉劝沉央喝酒本身是没什么恶意的,可冯夜白不这么认为,他总觉得是她贼心不死,处处防着护着。

你心里惦记的人,处处都像防狼一样的防着你,换做是你,你心里是什么感觉?

反正赛吉心里是不大舒趁的,就好像她时时刻刻都存着害人的心思似的。

“今天我陪你喝,让我男人陪你喝。”

正好苏察远处敬完酒回来,到了冯夜白他们这一桌,脸上一派笑意深深,“我听赛吉说起过,你就是救过她的那位冯公子吧?”

冯夜白说举手之劳,“她已经谢过我了,今天是你们的大婚之喜,我先干为敬,祝你们......白头偕老。”

话尾刻意停顿,揪的赛吉的心都颤颤的。

苏察不知道赛吉跟冯夜白在蒙城的那一段,男人嘛,不管多大度,对自己的女人终究是存着一方深深浅浅的占有欲的,有时浓重炽烈,有时又大度可为,要分是什么事情。

赛吉不想让自己人知道自己把不择手段到了这种地步,倒不是会说她不检点,沉丹民风开放,不像大邺,对女人总有千百种诟病的方法。

她只是怕被人说没本事,若是连自己的族人都开始怀疑自己,那她这个公主做的可就没什么盼头了,原本苏察的父亲就不同意让她做国君,这件事,不管对谁都得结结实实的瞒下来。

苏察今儿能看得出来很高兴,大概是终于娶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,一举一动都透着难以自抑的兴奋,暂且也忘了冯夜白的身份和目的,一高兴,不用人搀,连路都多走了几步。

赛吉体谅他辛苦,让他坐下说话。

她体贴,苏察一直都知道,只不过从前体贴是公主对将士的那种体贴,现在不一样了,现在是妻子对丈夫,苏察心里暖融融的,就近坐下,捅冯夜白举杯,“我们沉丹和你们大邺不一样,我们成婚祭天神,你们成婚是拜高唐四座,所以没法儿请你做证婚人。”

冯夜白说没事,“今天能来讨杯喜酒喝就知足了。”

沉杨坐在一边儿听他们寒暄,男人聊天,畅谈国家大事是必有的,沉央生怕冯夜白又背着她去做什么危险的事,一直支棱着耳朵在边儿上听,全神贯注,简直不像她。

赛吉听他们说话,倒是还能插得上话,可沉央是一句嘴也插不上,听了半天,尽是些对未来的规划和远大抱负,真有用的一句都没带出来。

沉丹的这些人,只要点一堆篝火,就能围着跳一晚上,沉央是没那么好的精神劲儿,酒又不让喝,枯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,头如捣蒜,一个劲儿打盹。

冯夜白跟苏察聊得还算开心,待终于有片刻停顿了,看见沉央晕晕乎乎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,心下不忍,外头风凉,一会儿再吹伤寒了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