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节(1 / 2)

宇文潞一直想杀了冯夜白然后霸占卫沉央,今天就是个好机会,既然是好机会,他又怎么会轻易错过呢?抓住机会不把冯夜白往死里整,他又怎么会甘心呢?

她再怎么说想杀了冯夜白,那也只是嘴上说说,真要下手,还是舍不得,本以为进去之后看见的会是冯夜白失势败阵的情景,可进去了,却着实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一跳。

宇文潞的伸手赛吉领教过,算的上是上乘,冯夜白的伸手比宇文潞的要好,可今天他情况不一样,能跟宇文潞战平已经实属不易,能把宇文潞打趴下更是出乎她的意料。

刚才那一声动静,是宇文潞被扔起来摔在桌子上的响动。

宇文潞兴许也没想到,冯夜白都这样了,他还打不过他,一脸惘惘的看着冯夜白,眼中装满了不可置信。

冯夜白也没好到哪儿去,他这样跟宇文潞打,全靠内力撑着,缠斗的时间久了,内力虚耗,虽然段时间内能提起个把力气解决掉一个人,可事后反噬的也严重。

沉央也被吓得惊坐而起,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,一时四下寂寂无言,像是时间骤止,定格如斯。

冯夜白满头大汗,活动开了这么久了,药力半分未减,宇文潞倒在地上没起来,满脸的不可置信,盯着冯夜白的背影,恶狠狠的,像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来。

冯夜白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,可沉央更叫他担心,只好先把宇文潞晾下,转身去给沉央解手上的束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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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五十章因为舍不得卫沉央

手上的束缚好解,可彼此间无形之中已经筑起了一座城墙,相互之间对视一眼,居然无话可说。

赛吉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他们,宇文潞看见赛吉,不知打哪儿生出的念头,冲赛吉扔个眼神,意思是两个人一起上,不信还打不过一个冯夜白。

可赛吉没听他的,背后耍阴招这种手段她向来不齿,即便她也看不下去两人之间恩爱的昵态。

“受伤了吗?”

各自缄默片刻,沉央在脸上抹一把,在冯夜白身上摸索,没看见有血,可他的脸色却不大好。

冯夜白摇摇头说没有,用自己的衣裳把她给裹紧了,眼中杀气腾腾,“你......还好吗?”

他真正要问的不是这句话,可是真的意思他问不出口,这是一道横亘在两人心上的伤,不能碰,碰一下难愈合。

沉央看了眼门口站着的赛吉,也想问冯夜白,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,可嗫嚅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。

他身上的香味儿陌生的很,沉央皱皱鼻子,忍住了想往他怀里靠的冲动。

冯夜白这会儿是十分煎熬的,他看见沉央这样,心里明知道不是她的错,可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,她是没错的,他不在,宇文潞使个伎俩把她给骗出来也不是没可能。

他心里坚定了这个想法,一把把沉央抱在怀里,用尽了全部力气似的,不止想把她揉进怀里,更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
沉央心里莫名有些抗拒,用手撑住他胸口,跟他隔出些距离,“我们的事,回去再说吧。”

冯夜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抗拒,他拧着两条眉毛,紧紧抿着唇,什么也没说,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,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。

“你......”

他想问问她是怎么来到这儿的,可张开嘴了,话却没说完,最后忍住了,扭头看向门外的赛吉,“你滚吧。”

以他现在的处境实在是不适合再多得罪一个人,尤其这个人还是沉丹的公主,一国的公主,又是储君继承人,手里能调动的兵权绝对不比宿王的少,他已经树敌众多,若是还不给赛吉留活路,难保沉丹不会恼羞成怒攻进大邺。

赛吉知道他的意思,他明明有机会把她杀了,就算是要把她绑起来,也有机会把她绑的更紧,甚至直到刚才,他都有机会告诉宇文潞她的身份,然后大可坐山观虎斗,看她跟宇文潞斗。

沉丹不会不管她的死活,到时候宿王跟沉丹结怨,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。

可他没有揭穿她,不是可怜她,更不是因为舍不得,是因为卫沉央。

他不想跟沉丹结梁子,更不想只是一味的靠得罪人来对付这个对付那个,他放过她是在给自己留后路,他不想要皇位,普天之下,他只想要一个卫沉央,所以他需要一个日后能抽身而退的机会。

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卫沉央。

卫沉央从一开始看见她跟冯夜白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选择相信冯夜白。

不管她跟宇文潞怎么曲解事实,她还是只相信冯夜白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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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五十一章就怕你没那个本事

一个人有何其幸运就有何其不幸,过的太好老天爷会妒忌,不给你点儿磨难,过得太顺了,跟别人比起来,就显得有些不公平。

分明两个人互相相爱,可中间偏要多生出这么多的盘根错节,弯弯绕绕,总叫人不得安生。

现在两个人看着好好儿的,可实际中间已经有了隔阂,无形之中筑起一道屏障,彼此之间人是挨着的,可心却贴不到一起去。

宇文潞不甘心,都到这份儿上了,还被冯夜白给反杀了,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,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份儿委屈,哪儿还能坐得住?这是事关面子的大事儿,还有卫沉央,这么轻易就让他们走到一起去,那他的这番努力布局不就全都前功尽弃了吗?

一想到这儿,宇文潞心里就不平衡,冯夜白不能再留,今天跟他已经撕破脸皮了,既然已经反目成仇,那就没必要再装腔作势,索性今儿就做个了断,你死我活,只要卫沉央在,他们之间就只能活一个。

冯夜白把沉央裹严实了,自己忍了忍,手背额头青筋暴起,慢慢儿走向宇文潞,力气积攒了这么久,恢复的也差不多了,一把揪住宇文潞的领口把人提起来,咬牙切齿道,“警告的话你听不进去,我看还是遭点儿罪你才会长记性。“

宇文潞斗志昂扬,“凭你还想教训我?怕就怕你没那个本事。”

说话又要开始打,宇文潞一点儿不怕他,反正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做个了断,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人就一个,谁活着就是谁的。

赛吉被冯夜白吼了一通,站在门口定定看着沉央,这姑娘他也没看出有哪儿长得很好看,更没看出有哪儿特别,听说之前还是个傻子,后来医好了,可医治好了之后也没见聪明到哪儿去,刚刚还甩了她一巴掌,像个疯子似的。

赛吉一直盯着沉央看,沉央也一直盯着她看,男人有男人间的较量,女人也有女人间的较量。

“你知不知道冯夜白为了你放弃了多少唾手可得的权势财富?他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,是你一步步把他逼上绝路的。”

这些沉央是知道的,她知道冯夜白也是有本事竞夺皇位的,也知道只要他想,这天下他想分一杯羹也不是没有可能,可她不知道她一直都在逼他,逼的他走到今天这一步,逼得他走投无路。

冯夜白冲赛吉低斥一声,“你闭嘴,这儿没你的事儿,滚!”

赛吉搓眉笑笑,“你为她做了这么多还不让她知道,这样儿是不是有点儿不大合适?不是说夫妻就得有难同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