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节(2 / 2)

冯夜白看着沉央,脸上的笑多有欣慰,“你还挺懂的,跟着我总算有点用了,至少是学聪明了。”

沉央管这个叫得了便宜还卖乖,懒得搭理他,看小金鱼跟看不够似的,蹲在他床边,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儿石头落了地,轻松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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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四十二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

宇文潞满心绝望的出去找卫沉央找了整整三天,最后在遂宁的一座山头下听人说三天前看见这边儿有人打架,一群穿着黄马甲的皇帝禁军和一个男人厮杀,打的时候男人就已经受伤了,最后那群穿着黄马甲的人都死了了,那个男人手里重伤,估计也活不成了。

他心口猛地一顿,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锤,揪着那人的领子问,“那后来呢?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?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?”

那人被他吓了一跳,想了想说有,“他们俩好像是夫妻,女人从那边儿的茅屋里跑出来的,那个男的那时候还有气儿,女的就把他扶回茅屋里去了,等第二天我再来的时候,想说看看他们还活着没有,要是活着就帮个忙,可等我再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,地上只有一摊血。”

宇文潞被人扼住呼吸,咬牙切齿,心里把冯夜白都恨出血来了,“自己没本事还要分开走,你既然把她带走了,为什么不能好好儿保护她?瞎逞能,自以为是,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?还以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,结果只会说空话!”

他又急又气,一肚子火没处撒,面前是谁且算谁吧,揪着领子把人拽起来,像质问杀人凶手,“你当时既然看见了,为什么不上去救他们?为何偏偏要等到第二日?”

那人吓坏了,大气儿也不敢出,等他质问完了,才战战兢兢道,“那些人个个儿都穿着黄马甲,我......我可不敢得罪,皇上的人,那两个人一看就是得罪了皇上,我可不敢上去触霉头。”

是个人看见这幅场面第一反应肯定都是躲,谁还能嫌命长,胆敢跟皇帝作对不成?能有那份儿心第二天还能赶回去看看,已经很是难得了,况且那两个跟他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,谁会为了陌生人送命?

宇文潞这趟邪火冲错了人,他这是典型的指桑骂槐,可是那颗槐,这会儿已经叫人伐了,他想骂也找不着树,只能把火撒在别人身上。

他是顺着冯夜白他们走的那条路找的,可是沿路听见的净是不好的消息,他本来也不相信,可走到这儿是彻底死心了,禁军那么多人,冯夜白原本就受了伤,独剩下沉央一个还有什么活路,冯夜白都应付不来的人,她能有什么法子?

他心里一下就变得空落落的了,原本心里装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卫沉央,现在像是被人一下掏空了,什么也不剩了,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,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泰州,失魂落魄的往楼下一座,什么也不要,点名要喝酒,不要酒壶,要一坛一坛的上,他酒量不大好,别说一坛了,半壶就能醉的不醒人事,一坛酒顶的上十个他的酒量了,他上回喝酒是跟瀛洲,醉的胡言乱语,把自己做的那些糊涂事儿全跟冯夜白兜了底,那时候忒丢人,可现在他最不怕的就是丢人了,心里头的人都死了,他还有什么好怕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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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四十三章亲我的女人

宇文潞喝多了爱耍酒疯,一个人喝闷酒,一边喝还一边嘟囔,嘟囔完了就哭,嘴里一个劲儿的嚷嚷着沉央的名字,客栈已经打烊了,掌柜的让跑堂劝他会房间喝,回坊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,可跑堂的还没上去夺他的酒呢,他先给人一脚踹了出去,习武的练家子,又醉的不省人事,不知道收敛力道,跑堂的被他一脚踹的半天没起来,掌柜的见状也不敢再去劝他了,打发人把跑堂抬了回去,任他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。

来禄和李顺也被他指派出去找人了,到现在还没回来,他红着脸,一坛酒已经喝完了,坐在地上,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嚎,“你他娘的没本事就让我保护她啊?现在好了,你自己死了,还要拉着她做垫背的,冯夜白,你真是好样儿的,你他娘的要是还活着试试......看爷不把你......把你打得满地找牙。”

咕嘟咕嘟又灌几口,长长打了个酒嗝,又接着骂,“你跟沉央压根儿就不配,你以前都是包大喇过日子的,不定脏成什么样了呢?沉央人家可是正经姑娘,长得......漂亮,好......好,哪儿哪儿都好,你比她大了十几岁,你根本就配不上她,你......你还让她给你生孩子难产,差点儿连命都没了,你根本就不配她。”

“那谁才配得上她?”台阶上迈下一只脚来,走近了,坐在他对面,“你配吗?”

宇文潞眼眯缝着,只看得见一个恍惚的人影,看不清人脸是谁,不过看不看得清也不重要了,他既然这么问了,那自己肯定得把心里话往出倒啊,脱口就道,“我当然配啊,我就比她大一岁,冯夜白会对她好,我会对她更好,况且,我可是宿......宿王世子,等我们把这天下打下来了,我就是皇帝,沉央要是跟了我,那她就是皇后,一国之母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多大的威风,跟着冯夜白能有什么啊?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本事保护,窝囊废一个。”

对面那人握着拳头,攥紧了,拳头捏的噼啪响,又问他,“那卫沉央喜不喜欢你呢?她喜欢的人是冯夜白,可不是你宇文潞。”

“那有什么?”宇文潞摆摆手,亲兄弟似的勾住对面人的脖子,“我还亲过她呢。”

他噘着嘴,指指自己的嘴唇,耀武扬威似的炫耀,“我俩在一块儿待了一晚上呢,我就亲在她嘴唇上,我亲过她,她还没打我,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?”

话刚撂下,想想人已经不在了,捧起酒坛子就要往肚子里灌,可酒坛子还没抱起来呢,“砰”的一声就碎了,里面的酒哗啦啦泼下来瞬间把他给浇醒了,大冬天的,喝了一肚子酒,身上正燥呢,忽然兜头一坛酒浇下来,凉不嗖的把他给冻醒了,他睁开眼,脾气不好,适逢心情也不好,张嘴就要骂,一抬头,话没说出口,当场就愣在那儿了。

“冯......”

嘴里才蹦出来一个字,迎面就挥来一只拳头,截断他后半句,“亲我的女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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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四十四章大男人家家的也矫情

酒后吐真言,喝酒误事,这两样,宇文潞占了个全。他有点儿不大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冯夜白,还当是自己酒没醒呢,使劲儿揉揉眼睛,没计较那一拳的得失,怕大晚上的撞鬼,还特意往他脚下看,鬼是没有影子的,可他有,站在他对面狠狠瞪着他,眼里烧了一团火,下一刻就要把他烧化了似的。

“冯......冯夜白?你还活着?你没死?”

这还盼着他死呢,冯夜白亮亮拳头,照着他左边脸又来了一拳,“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,你亲谁了?”

他就这德行,喝醉酒了,什么话都说,心里有什么事儿都兜不住,这要是那天被皇帝的人抓了,不用严刑拷打,灌他几坛酒,他自己就把什么都撂了。

“你没死,那沉央呢?她是不是也好好儿的?我原还说你瞎逞能,去找你们呢的时候,到了遂宁,碰上个人说你们......”

又只说了半截话,迎面飞来一脚,他想躲来着,可酒后余威仍在,没躲开,结结实实挨上了,小姑娘似的被踹翻在地,扶扶下巴,自觉理亏,气归气,可他说的话他都听见了,他亲了人家的媳妇儿,打他两圈都算是轻的了,换做是他,估计想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
冯夜白是挺想杀人的,可宇文潞不能死,只能先揍他一顿解解气,得亏宇文潞也是个练家子,打小学功夫之前先学的就是挨打,所以这几下疼归疼,可还不至于打的他起不来。

“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?”宇文潞擦擦嘴角站起来,“我就这毛病,喝醉酒了爱胡说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能解释的清,你听我跟你解释,那天其实是这样......”

解释?还是故意跟他炫耀过程?冯夜白不想听,揪着领子把他提起来,“你亲她了?”

这是要逼他自己亲口承认,沉央从没跟他说过这件事,不知道是因为护着他,怕自己一怒之下杀了他,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,看来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,他们两人之间的确发生过不少他不知道的事。

宇文潞想借着酒劲儿糊弄过去的,可现在看来,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,冯夜白可不是什么善茬儿,他不怕他来找自己的麻烦,就怕他回去跟沉央较劲,大男人家家的,现在也开始变得矫情了,他是见不得沉央受半点委屈,就算人家有正牌儿夫君也不行。

“亲了,是我亲的,不过不关她的事,是我强迫她的,她不愿意,原本想抽手给我一巴掌来着,可是心里又怕打了我我不帮她进宫,所以忍下来了,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,跟她没关系。”

这话说出来他心里就跟钝刀子割肉似的疼,他一直都拿这个骗自己,说她没打他是因为舍不得,可现在骗不下去了,他很清楚,卫沉央心里头没他,不打他,不过是怕他翻脸罢了。

可这话说出来是一种味道,听得人品出来的又是一番滋味儿,这话歪的可太厉害了,全都是向着沉央说的,沉央那头呢,连提都没跟他提过,莫不是也打了偏袒他的主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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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四十五章跟姓宇文的杠上了

宇文潞以为自己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,可冯夜白还是一脸的不相信,他该说的都说了,他要是还不相信,那他也没法子了,大男人,那么小心眼儿,简直比女人还难哄,“我说的句句属实,我是喜欢她,可我再喜欢,也没到了非要撬你墙角的地步。”

冯家的男人这辈子就跟姓宇文的杠上了,他爹娶个媳妇儿,然后他娘生了他,按说他们一家三口就圆满了,可高祖皇帝非要横插一脚,现在轮到他,一家三口也该圆满了,可宇文潞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蹦出来,跟高祖皇帝前后脚的功夫,当初高祖皇帝怎么说来着?也是,堂堂一国之君,公然抢自己臣子的媳妇儿能好看吗?所以金口玉言也有出尔反尔的时候,现在到了他这儿,简直跟他爹那时候的处境一模一样,皇帝金口玉言都能出尔反尔,他现在只是个世子,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?

冯夜白要是真信了他的话,那兴许就跟他爹当年一个样了,让高祖皇帝耍的团团转,他爹是个老实人,他跟他爹不一样,让他信这些打哈哈的托词,当他是三岁孩子那么好骗?

“不该你惦记的最好把心给我按住了,这次权当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,否则我一定杀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