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脱衣裳冯夜白很是乐意,大大方方就开始解腰带,动作还故意放的很慢,存心撩拨她似的,可卫沉央是个不解风情的,嫌他解得慢,在边儿上猴急猴急的催他,“你倒是快点儿啊,要是真有伤口不能耽搁,赶紧叫大夫过来看看,万一落下什么炎症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冯夜白握住她的手,掰开她十个手指头把腰带缠上去,她最近确实是瘦了,以前就瘦,跟了他,好不容易养肥了点儿,身上有点儿能傍身的存货了,现在又瘦了回去,而且比以前还过分,手往手心里一抓,除了点儿皮儿,就剩骨头了,他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,声音逐渐变了味儿,“咱们分开了这么久,你就不想我吗?”
沉央知晓了他的意图,手停在那儿不动了,“我想你你又不想我,那我想你有什么用?连封信都不给我写,也不给我回,你还说我心里没你,我看是你心里没我才对。”
冯夜白吻着她手背,声音委屈的不行,“不是我不想你,是皇帝把咱们写的信都扣下了,他是存心不想让咱们俩来往,也不想让我知道儿子被他绑走了,怕我一气之下回京,沉丹那边儿的烂账没人帮他料理,我回来皇帝还不知道呢,明儿我就进宫去,皇帝要是知道我回来了,小屁孩儿估计得气的摔东西。”
说到这儿,沉央又想起来一桩,“我们今儿是偷偷藏在都察院御史薛夫人的马车里进的宫,我在马车上偷听到薛夫人说,先帝其实是小皇帝害死的。”
冯夜白听了也是一怔,“皇帝杀的?那个薛夫人还说什么了?”
“没有了,进宫的时候薛夫人被拦在门口检查,怕耽搁时间,所以给了看门的好些银子,上了马车之后就有点儿纷愤愤不平,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咒骂,说是“太子杀了皇帝”就说了这么一句,别的也没有了。”
“他当初都已经是太子了,皇帝一死,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上位了,何苦还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,若是被人知道了,他这个皇位恐怕也坐不长久了。”冯夜白和衣躺下,手还揽在沉央腰上,自个儿嘟嘟囔囔半天没想出什么来,手上一用劲儿,倒把沉央也放倒了,“先不想这些,天儿这么晚了,咱们睡觉,有事儿放在明天再说。”
他脚上利落,三两下蹬掉她鞋子,把人抱着换个方向,竖条条平放着,他的腰带方才拉扯间不知不觉已经掉了,现在腾出手来了哟开始解她的,不紧不慢,故意磨她似的。
沉央死死拉着腰带不给他碰,“现在不行,小金鱼还没找到,我......我实在是没心情。”
“有我在呢,他不会出什么事的,我回来了,就把一切都交给我,你们母子两个都会好好儿的。”
“那也不行,我放心不下。”
冯夜白作势板起脸,“你心里只记挂着儿子,那我呢?就完全不管我的需求了?我在战场上九死一生,回来之后还换不来你一个笑脸儿,你儿子可怜,你丈夫就不可怜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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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六十四章心比针小老冯
人说小别胜新婚,俩人分别也快月余,其实是互相挂念,儿子和丈夫对她来说都很重要,但她现在除了儿子,什么都想不了,冯夜白吻着她耳廓,想要把她的三心二意揉在一起只想着自己,往她耳朵里吹口气,衔住她耳垂轻轻咬一口,“宇文潞是在我这走之后来的,那我走的这段时间,你们岂不是朝夕相处?”
沉央以前也没觉得他这么小心眼儿过,偏着脑袋,捂住耳朵,“曹德纶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吗?他知道的最清楚,你还来问我干什么?”
“我要听你亲口说。”
“同一个屋檐下住着,可不得朝夕相处吗?”她心里也堵着一口气,报复似的又添一句,“还低头不见抬头见呢。”
冯夜白把脸埋在她颈窝,发狠在她肩头上咬一口,“你是存心要气我是吧?你男人在外面打仗,你在家里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,个没良心的!”
沉央推开他脑袋,脸色倏然一变,“你看见我跟宇文潞打情骂俏了?我现在换身山下都是嘴看来也是说不清了,你既然认定我跟他有什么,那你还回来找我干什么?趁早在外面再娶一个美娇娘回来,这样咱俩算扯平!”
冯夜白心里总归还是有个疙瘩,还是想着探探她的底,没想到话说的太满,反倒惹恼了她,他这才刚回来,不好一回来就闹得不可开交,夫妻得有个夫妻的样子,床头吵架床尾和,知道她心软,这时候装委屈最管用,大男人,面子也不要了,央央两声往她怀里钻,“生气了?我不找美娇娘,你也趁早死了要跟我扯平的心,咱俩这辈子算是帮在一块儿了,想跑,门儿都没有。”
沉央佯装不耐的推他,“跟你生气,那我迟早得气死,我不跟你睡,你滚别处去睡,我自己都伺候不过来,没心思招呼你。”
冯夜白躺在她身边嘟嘟囔囔,“你上回没让我进屋睡,府里那些下人背地里可都笑话我呢,我好歹是你丈夫,我被人笑话你脸上就光彩了?人家会说你是母夜叉,这名声,传出去好听吗?”
他手一抬,手指头上挂着根细飘飘的腰带,沉央看着眼熟,慌忙去摸自己腰间,松垮垮的一堆衣料,那就是她的腰带,不知道何时被他给解开了,敢情这是一边儿给她灌迷魂汤一边儿动手呢,平日里那些城府也用到了她身上来,真是好手段。
沉央看他脸上压根儿就没有半分担忧,丢的好歹是他儿子,他可倒好,回来之后连问都没问一句,现在还净想着舒坦,这是亲爹应该有的态度?沉央气急,抬脚就踹,“走开,别逼我动手!”
她那点儿斤两,还不够冯夜白一只手挑的,就这还嚷嚷着跟他比划,不自量力。冯夜白脸上愈发显现出兴奋来,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往头顶上一推,另一只手顺势握住她踢蹬过来的腿抗在肩头,一招就分胜负,沉央稳稳当当被他桎梏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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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六十五章谋杀亲夫
冯夜白人家是干什么的?练家子,身上别的不说,一膀子力气还是够使的,别说普通男人轻易不能在他面前跟他瞎比划,就是跟他一样的武学世家的人,跟他动手之前还得掂量掂量轻重呢,沉央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,跟他动手,落得现在被生擒的地步不是意料之中吗。
沉央身上凡是能动弹的地方都被冯夜白给制住了,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,随人宰割了。
“我在陲城的时候跟沉丹打仗,在我去之前就已经有八员大将折在人家手里了。”他吻着她手臂,一寸寸从下往上,“你知道杀他们的人是谁吗?”
沉央声音颤颤巍巍,“不知道。”
他抬头冲她抿唇笑笑,“是沉丹的公主,也是沉丹的将军,不过比你高一点儿,壮一点儿,燕窝深邃,肤如麦色,手持一把半月戟,人称“百胜将军”从没打过败仗,可最后却败在了我的手里。”
沉央听故事听得倒是入神,没留意他从她裙底探进去的手,问他,“沉丹的女人可以做将军上战场打仗吗?”
冯夜白解开她的裙上的系带,一本正经的回答,“沉丹的女人和男人一样,可以做将军,将来也可以继承王位,男人能做的事她们都能做,男人不能做的她们也能做,沉丹的那位公主叫赛吉,长得......”他在她唇上嘬一下,“长相自然是不如你小家碧玉瞧着可人,可人家身材比你好,肌肉匀称,哪哪儿都练得刚刚好,不像你,浑身上下干巴巴的没点儿肉,跟块儿搓衣板板儿似的。”
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听见这样的话,沉央听完就变了脸色,腿在他脖子上一夹,“你都看过了?还哪哪儿都练得刚刚好,既然有你说的那般好,我看长相估摸着也没你说的那么差,你既然都擒住她了,干什么不干脆带回来,反正家里足够大,你要是还嫌小的话,我也可以给你们腾位置。”
冯夜白就是爱看她这副呷醋的小模样,这时候才像个小女人,不像之前,总一副不开窍的傻样子,跟养个闺女似的,凡事他不提点,她这个脑子就永远都转不过来弯儿,叫人又爱又恨。
闹够了,再这么误会下去,就得出事儿了,这小妮子轴的很,脑子一根筋,这要是让她心里有了疙瘩,那得好一段时间不能理他,所以激完了得赶紧哄,在她小腿肚上揉一把,点点她鼻尖,“逗你玩儿的,女人还得是自己老婆好,塞北的女人终日沐浴在黄沙下,个个儿都生的一膀子好力气,做女人,还是差了点儿味道,不过是故意说出来激你的话,这你也信?”
“你方才还误会我呢,就不许我误会你?”她张嘴在他凑过来的唇上咬了一口,说话时牙尖嘴利,咬人的时候也毫不含糊,这一口下去,见了血,冯夜白不防,疼的到抽气,“好个小妮子,谋杀亲夫起来真是毫不手软,我让你的嘚瑟,一会儿你可别怪夫君我手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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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六十六章天涯何处无芳草
宇文潞回去的时候铁青着张脸,嘴角还肿了,他们家世子爷都多少年没受过伤了,今儿肿个唇角就已经是不得了的大事了,他慌慌张张的,从来时带的那些瓶瓶罐罐理,翻出一个白瓷瓶,里头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,他在药膏上打圈转几下,手上沾满了药,往宇文潞唇角上抹,一边抹一边嘀咕,“您这是跟谁打架了?多少年没见您受过伤了,这是谁啊,下手这么狠?”说完猛的打了个激灵,“该不会是卫沉央打的吧?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,您帮她,他怎么还反过来打您呢?”
宇文潞烦躁的摆摆手让他上一边儿去,“我带你来不是叫你婆婆妈妈烦我的,滚一边儿去。”
来禄一屁股在他面前坐下,嘴里振振有词,“奴才就是来保护您的,您要是有个什么事,王爷那儿奴才可不好交代,您这身子可不止是您自己的,还是奴才的命,小磕小碰的,奴才都受不起。”
“少啰嗦,跟个老妈子似的,去把笔墨给爷拿来,爷要写信。”
来禄麻利的去把笔墨给他拿来了,一边儿研墨,一边儿嫌弃,“您字儿能不能写小一点儿?那鸽子腿就那么大,回头再塞不下,废话就别写了,回头见面儿,想说多少说多少,还有您那比划,能不能工整点儿,回头王爷再看差了。”
他在旁边儿嘟嘟囔囔,宇文潞脑仁儿都要被他吵炸了,毛笔一甩,甩他一脸墨水,“是我写还是你写?滚蛋!再啰嗦我把你舌头割下来。”
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,这死奴才还在旁边儿叽叽喳喳,吵得他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,他把皇帝弑父篡位的事跟宿王说了,怎么也算是个法子,皇帝只要这谣言一起,皇位肯定是坐不稳了,本就不是民心所向,再加上还有高祖皇帝留下的圣旨,只要他弑父的消息一冒头,宿王要夺天下,借着高祖皇帝的名义,起兵也就有了正当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