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拍掉他的手,“管不着你,撒开!”
“你是我的女人,我怎么管不着,回去睡觉!”
“你的女人多了去了,不差我一个。”她也是犟,认死理,不解释成不需要啊,那就一块儿气着,谁也别搭理谁。
冯夜白觉得很委屈,“我哪就有很多女人了?我从头到尾不就只有你一个吗?”
要收买男人,无非两条,钱和女人,要那些人站在他这边帮他,这两样一样都不能少,他确实没给自己找女人,可一张桌上坐着,除了他,哪个不是一手搂着两三个,脂粉味儿熏的满桌子都是,他避无可避,免不得要沾染上一些,他对她一片赤诚之心,问心无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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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九十三章爷们儿的事
本来他把来龙去脉跟她说清楚,这事儿也没什么,可他越是藏着掖着,沉央就越是觉得这里头有什么,在外面有没有女人是其一,他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也很重要,什么事都把她蒙在鼓里,对她又何尝不是一种不信任。
吵来吵去都是围着这一件事转,沉央不想再跟他争辩,推开他,说什么也不肯再在这儿待下去了。
冯夜白无奈叹气,顺手把门一关,拦住她去路,“你听我好好儿跟你说成不成?我没有去外面找女人,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,你就是不信我是不是?”
他蛮不讲理起来就会使强硬手段逼她妥协,他是有本事有能耐,还有膀子力气,所以就可着劲儿的欺负她,欺负她是个女人,除了他,在京城里也无依无靠的,所以做起事儿来没顾忌。
沉央深吸口气,脑袋嗡嗡的,“行,你要我信你也成,那你跟我说你出去干什么去了?一天两天就算了,这一连几天都这样,你是不是觉得我前几回都睡着了,所以什么都不知道?其实我压根儿就没睡着,你几时进来的,又是几时躺下的,我心里都清楚,我不是傻子,你也别把我再当傻子看待!”
冯夜白箍着她,无奈又无力,“我是怕吵着你,所以才偷偷摸摸回来的,原来你......你没睡啊?”
“咱们俩这误会深了,我就想听你撂句实话,你到底干嘛去了?你别总岔开话题,咱们有一说一,有二说二,我就想听你一句实话。”
本来就是爷们儿的事,该怎么操心怎么计划都是他的事,跟她说了,一准儿天天缠着他问来问去的,跟着他一块儿提心吊胆,这只是其一,二来也是怕她实诚,随便一个什么人来套她的话她就给抖落出去了,这样对两个人都不好。
前几天都没事儿,怎么今儿就翻车了呢?她自个儿是没那个心思怀疑这些的,指定是有人在她耳边儿说什么了。
说她多少回都不长记性,一样被人三两句话就骗的团团转,冯夜白把她拉回去,按坐在榻上,拿手指指她,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“你......你又听谁跟你说什么了?谁又在你跟前儿吹风了?怎么前一阵儿都好好儿的,今儿就跟我闹脾气了呢?你老老实实把背后这个蹿倒你的人给我供出来,否则这事儿别说你跟我没完,我跟你还没完呢!”
他还开始倒打一耙了,沉央站起来,昂着脑袋跟他对视,“没人蹿倒我,都是我自己想的,是你一直把我当傻子看,所以才什么都瞒着我,怎么还不许我自己想明白吗?”
“没人蹿倒你?”冯夜白扭着她胳膊把她转一圈,坐下来把她压放在他膝头上,拿手肘顶着她后背,完全压制着她,“还学会撒谎了?没人蹿倒你你怎么可能这么想?还不说?你这臭毛病早该改改了,耳根子太软,谁说你三言两语你都信,可唯独就是不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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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九十四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
沉央被他真的压制着反抗不得,扑腾着两条腿,低头在他大腿上咬一口,“你放开我!我没有被人教唆,我自己想明白的你也觉得我是被人挑唆,在你眼里你一直觉得我是个傻子,是那个还没长好的傻子对不对?”
冯夜白咬咬牙,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,“我什么时候拿你当傻子了?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儿?就凭这捕风捉影的一点儿蛛丝马迹你就怀疑我?我没教训过你你就胆子大到可以随便跟我闹了是吧?”
他是男人,面子尊严始终都是排在第一位的,哄她哄够了,没耐心了,终于原形毕露了。
“那你放开我,你放开我,我不跟你闹了。”她这样说话太没气势,说话也没底气,他凭什么这么对她啊?欺负她上瘾是怎么着?
她这点儿小心思,冯夜白看的清清楚楚,放了她?放了她再让她跟自己跳脚大喊大叫?这么长时间不收拾她,惯时间久了还真给她惯坏了。
冯夜白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,力道不重,她咬着牙没叫出声来,犟起来没边儿。
“把你那点儿上不了台面儿的小心眼儿都给我收起来,今儿不把你收拾服帖了,我跟你姓!”
“我又不是你闺女,你凭什么打我?冯夜白,你......你居然敢打我,我不跟你过了,你放开我,我不跟你过了!”
真是学坏了,还不跟他过,这种话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吗?冯夜白也来气,把她翻个面儿抱起来,点点她鼻子道,“不跟我过?那你跟谁过?嗯?你想跟谁过?这种话是随便就能说的?还真是给你惯出毛病来了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把刚才那话给我收回去!说!收回去!”
“我就不!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女人,你就是信不过我,你就是嫌我只会给你添麻烦,所以才什么都瞒着我的吧?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你这样瞒着我有意思吗?”
她死活不肯说出是谁在背后蹿倒她,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一门儿清,凭她绝对想不到这儿去,今天这股气估计是憋的久了,不然也不能这么难哄。
她生起气来慌不择言,冯夜白恨不能咬她一口,夫妻两个吵架很正常,可总得有一个人先妥协,不然这么吵下去什么时候能是个头,沉央在他看来就是小孩儿发脾气,谁家还没个气人的小孩儿了?虽然气的慌,可刚才打也没舍得使劲儿,没办法,恨就是一会儿,爱却是长久的,这种时候不能说重话,怕一时失言再闹得个无法挽回的局面。
冯夜白这种时候还算是比较冷静的,一把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,“闹了这么长时间你累不累?歇歇吧,困不困?都这么晚了,明儿我还得早起呢,咱们回去睡吧。”
嘴被他捂着说不了话,她就摇头,反正就是要跟他对着干,他说什么自己跟他反着来就是了。
三十六计怎么说来着?随便择一个,对付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肯定是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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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九十五章我怕是活不长了
沉央人虽然小,可身上也还是有点儿力气的,拼尽全力推他总能撼动他的,冯夜白由着她推,然后顺势往后一倒,捂着脑袋哎哎呦呦就开始吆喝,说脑袋疼。
沉央是照着他身上推的,也不关他脑袋什么事儿啊,可他捂着脑袋,疼的跟真的似的,不单喊疼,还翻来覆去的,沉央推完就傻眼了,不会真是自己把他推出问题来了吧?
“你没事儿吧?”她慌慌张张过去看他,翻开他的手看他手底下捂着的地方,好好儿的,也没伤口,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疼呢?
冯夜白指指脑仁儿,嘟嘟囔囔往她怀里钻,“就这......疼,疼的要命,我怕是得了什么急症,活不长了!”
沉央这才觉出怕来,抱着他脑袋轻轻的揉,“怎么会突然头疼呢?你这......这可怎么办呢?”她急出了哭腔,抱着他,手足无措,“我......我去找大夫吧,你这疼成这样怎么行?你......你等着我,我去给你找大夫去......”
他瞧着时机正好,一脑袋扎进她怀里,翻个身把人扑倒了,牢牢把住她手脚,不等她开口,自己先闭上眼,歪着脑袋靠住她,“别闹了,我是真的不舒服,睡吧咱们,明儿一早我还得进宫呢,这眼看就要天亮了,你就让我歇会儿吧。”
沉央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装的,才要挣脱出来,他就扯起了呼噜,她跟他成亲这么长时间了,从来不知道他还有打咕噜这样的毛病,不是装的是什么?
可他沉手沉脚的,沉央就跟那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似的,挣脱不开,只能任他由他。
冯夜白根本没睡着,一扭脸儿埋在她颈窝,细细嗅着一鼻子香,又装着无意识的往她身边儿拱了拱,脑子里渐渐放空了,这才睡了过去。
他们昨晚上闹的动静不算小,尚梅他们都听见屋里吵架的声儿了,可她们进去劝也没法儿劝,在外头听了半晌,直到屋里的声音渐渐没了,才回去睡了,今早上进来伺候,沉央先起的,尚梅伺候她洗漱完了,往榻里看了眼,问她,“主子,不用叫王爷吗起来吗?再晚就要误了进宫的时辰了。”
沉央回头看了眼,没好气儿道,“用不着,他愿意在外头浪,起不起的来是他自己的事,不用管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