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二章不想跟我过想跟谁过
原就是拿气话逗逗她,谁想她还真当真了,冯夜白可没她那么洒脱,说不过就不过了?门儿都没有。
“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,不跟我过你想跟谁过?跟瀛洲?”
沉央最烦他这点,无论大小事,能不能挨着人家的边儿,他总能扯到瀛洲身上去,他们之前清清白白,他却非得说出点儿是非来,说就说吧,最后气的是自己,脏脑子还总往她头上扣,半点道理都不讲的个人。
她也是给气着了,没头没脑的冲他吼回去,“跟谁过都不跟你过,你以为你是谁啊?是个女人都得巴巴的上去贴着你?花楼里的姑娘又多又漂亮,你有劲使不完去找她们啊,何苦在我这儿自讨没趣,我就是不稀罕别人都稀罕的,我……我找个伙夫都比你强!”
这话说的可太过分了,找个伙夫都比他强?伙夫有万贯家财养着她?伙夫能在美人堆里为了她守身如玉?伙夫能逛花楼不找姑娘回来还给她带点心吃?这个小没良心的,越哄她还越来劲了,“把你刚说的话给我收回去,说你错了,说!”
沉央是个犟脾气,性子轴,她觉得自己没错,就坚决不道歉,一梗脖子,脸一拉,嘴闭的紧紧的,随他怎么威胁,就是不松口,不道歉。
冯夜白咬着牙,森森的道,“卫沉央,你非逼着我教训你是吧?好好儿的日子你不过,非得搅和的天地不安你才舒心是不是?”
这罪名安的可太没道理了,究竟是谁放着好好儿的日子不过非生出些事端来?她后背贴着冰凉的水池子,自己的衣裳还在他那边儿呢,这样说话没底气,不能掐着腰跟他对阵,窝在水里像只受气的王八,忒折面子。
“你先出去,等我把衣赏穿好再说话。”她语气放软了,犹豫着不敢过去。
冯夜白这才看到身边叠放整齐的一堆衣服,有内穿的肚兜亵、衣,还有外穿的襦裙褙衫,衣裳是拿香熏过的,他拎起她的肚兜凑近闻了闻,坏笑着问她,“想要衣裳啊?”然后还不等她开口,把衣裳,连同装衣裳的托盘一块儿扔了出去。
尚梅尚香在外头听壁角,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,尚香拉下尚梅乖乖站好,抚着胸口,惊魂未定道,“这……王爷不会是对王妃动手了吧?”
尚梅却道,“你又没见着,你怎么知道是动手了?没准儿是两人闹别扭扔东西泄愤呢,行了行了,不该咱们管的咱们装聋作哑就成,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。”
尚梅仍是不大放心,“你不是也瞧见王妃身上那些伤了吗?万一呢?万一真是王爷动手了,咱们要不要跟着劝劝?”
“真要动手了那也是王妃自己的业障,咱们连外人都算不上就是俩奴才,还劝呢?你觉着王爷能听你的还是能听我的?别到时候再把自己给搭进去,好揍一顿再给赶出府去,孰轻孰重分不清呢你?老老实实当差,什么都别想,什么都别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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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三章养了只白眼儿狼
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,一回来俩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冲起来了,外面听见这么大阵仗以为是打架,沉央被他吓了一跳,这下要她怎么办?就这么光着身子跟他说话?真是好一个蛮不讲理的登徒浪子,迟早被他气死在这儿。
“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,没成想到头来居然养了只白眼儿狼,你心里一点儿没有我!”他心口抻的疼,碗大个疤瘌就是愈合不了,他把心全用在她身上了,不见的时候,睁眼也想,闭眼也想,可到头来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,她呢,没好的时候还能听话,好了之后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,什么三从四德,这些他不要求她,他就想她能好好儿的爱他,就这么个要求,到头来也成了奢望。
可巧了,要照这么吵下去,那得吵到明年去,沉央在这方面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,她心里有你,惦记你,爱你,可嘴上就是半个字也不说,不擅表达,她不能像他一样,动辄就蜜里调油的跟她说些情话,她要爱一个人,只能是行动上见真章,姑娘就这么个性子,来不了这许的。
沉央不说话了,缄默下去,她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所以闭嘴,但这个样在冯夜白看来,就成了被戳穿之后的默认。
“叫我说中了吧。”他冷冷哼一声,脸上不尽嘲讽,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,“你怎么不好好想想?我在你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娶了你,非但没有嫌弃你,还对你百般好万般好,一句嫌弃的话都没说,你自己摸着良心说,天下间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样?现在你好了,反倒开始嫌弃我了是吧?”
这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,沉央抿着嘴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,平静的反驳他,“要不是因为你爹,你会娶我?你会娶一个傻子?我爹曾经救过你爹,所以你爹才让你娶我,现在好了,你也娶过我了,正好太后也瞧不上我这乡野出身的丫头,现在你也瞧不上了,咱们不如各自散了的好,天下那么多美女等着你呢,以后你想娶哪个娶哪个,想娶多少娶多少,我不在这儿碍你的眼,明儿我就跟瀛洲回汝南,你给我写封休书就成,别的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,误会就更大了,她的意思是跟瀛洲顺路,搭个伴儿一起回去,落在冯夜白耳朵里却成了另一回事,她要跟瀛洲走,所以才让他给她写休书,休了她然后她回去好跟瀛洲一起过吗?
行啊,真行,他之前给了她那么多钱,如今,她却要用他的钱,跟别的男人走,卫沉央,这孩子好了之后心眼儿也变多了,原来早就做了这样的打算。
沉央没了衣裳,不过好在手边儿还有毯子,背对着他,毯子拖进水里,裹好了,湿漉漉爬上来,趁冯夜白恍然失神的这会儿功夫,越过他往外走,走之前想起昨天那一桩,觉得还是得提醒他,现在是他住在这王府里,万一出个什么事,他知道了,也好应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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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四章没准儿什么时候就怀上
“前天我在后花园看见有只猫抓了一只信鸽,那信鸽腿上绑着信,信上写的是“如有异动,速禀”我本来把纸条卸了藏在枕头底下来着,昨晚上想跟你说……没来得及,今早没找着那张字条,不晓得是不是被人拿走了,我也不知道这事重不重要,反正跟你说了,你就……好自为之吧!”
这就开始道别了?他怒极反笑,慢慢儿站起来,似笑非笑看着她,“哦,这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了?休书不要了?”
毯子湿漉漉黏在身上,难受,可总比光着强,她又往毯子里缩了缩,吸吸鼻子问,“那你什么时候写?”
他认认真真的想,想完了,一本正经的道,“写休书啊,不巧,我这只写字的手啊……前两天伤着了,写不了字了,你要想要休书,且等着吧,什么时候我这只手好了,什么时候再给你休书。”
就是不想写,可他已经一再的退让,在她这儿面子就剩这一点儿了,他得保全了才行,借口虽然蹩脚,可只要他想,就能一直拖下去。
这不就是个无赖吗?他的手哪里伤着了,怎么昨天晚上还好好儿的,怎么今儿就写不了字了呢?分明是故意的,打量她还是个傻子不成?
她光着脚在地上跺两下,“我瞧你好好儿的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?”
“我几时出尔反尔了?我说不给你写了?”他假模假式的甩甩右手,手上没劲儿,跟断了似的,“你瞧,这样可没法儿拿笔。”
沉央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,都吵到这份儿上了,她留下也是相看两相厌,以前竟没发现,他居然是这样的泼皮无赖。
冯夜白上下打量她一遍,遮的再严实有什么用?反正他都看过了,他脖子上的牙印惹眼的很,她脖子上的红痕被这一片赛雪欺霜也衬的叫人拔不开眼,他们本就该是一对儿,她想走?还是做做梦靠谱些。
越看她越来气,就这么个捂不化的人儿,怎么就占据了他完完整整一颗心的呢?他近来甚至常常生出迟早会死在他手上这样奇怪的念头来,可纵使如此,他还是不能撒开手去。
“来人!”他这么喊了一嗓子,门外侍立的尚梅尚香登时打了个激灵,应承一声,推门进去。
“奴婢在,王爷请讲。”
冯夜白甩甩袖子,含笑看着卫沉央,温温柔柔的问,“今儿让你们找大夫给王妃瞧身子瞧了没有?”
尚梅尚香两个齐道,“没有。”尚梅小心觑了要沉央,又道,“女夫子来了,可王妃不让近身,也不让瞧。”
她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他不是最清楚?还打发外人来瞧,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?自然不能再叫更多的人知道了,否则她这张脸真的没处搁了,又不是什么值得显摆的事,他非得闹得人尽皆知才行吗?
“你们把王妃带回房好生伺候着。”他往她肚子上瞥了眼,“没什么事就别让王妃出去了,没准儿什么时候就怀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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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五章到后院等本王
他这话说的,难道还要囚禁她不成吗?沉央下意识摸了摸肚子,她差点儿忘了,原来做这事是会怀孕的,他不是不想要她了吗?都答应写休书了,那现在这算怎么回事?
“我不回去!”她心里想的什么,眼睛里全漏了底,惶惶的,觉出不对劲儿来,才开始害怕。
冯夜白顾不上搭理她,冲尚梅尚香发火,“还愣着干什么?本王说的话你们听不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