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2 / 2)

“好了别闹了,你夫君也是为你好,我都不知道你爹在哪儿你能知道?你嫁了人做了媳妇就不是小孩儿了,给你夫君倒杯茶,我去做饭,晌午就别走了。”

朱大嫂是看着沉央长大的,卫夫子一个男人,照顾起孩子来,肯定是不如女人心细,经常是朱大嫂帮忙照顾沉央,沉央是喝朱大嫂的奶长大的,跟朱大嫂自然也亲的很,卫夫子走了,她就相当于沉央的娘,这闺女女婿归宁,总不能让空着肚子回去。

冯夜白制住了沉央,虽然这法子遭恨,但有用就成。

朱大嫂又说了沉央几句,无非就是些叮嘱的话,让她不能跟夫君置气,这厢安顿好了,才回厨房忙活去了。

她们小门小户的比不上冯夜白家大业大,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吃食,虽说冯夜白拿了好些的肉,可不好他们归宁回来一次还要吃姑爷的,只好先蒸了饭,然后打发长水去隔壁牛二壮家借几两肉回来炒菜撑撑门面。

长水借了二两猪肉和三两牛肉回来,牛二壮家刚宰的猪,又送了他一根猪尾巴,正好够炒一桌子菜,还能再顿个猪尾汤。

这么一大桌子菜,也不算委屈了冯夜白,朱大嫂想,把冯夜白伺候好了,他才能对沉央好,虽然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可她跟卫夫子是一样的疼,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,有好日子,就合该轮着她享才对。

------------

第十二章帕子上有血吗

长水借了二两猪肉和三两牛肉回来,牛二壮家刚宰的猪,又送了他一根猪尾巴,正好够炒一桌子菜,还能再顿个猪尾汤。

这么一大桌子菜,也不算委屈了冯夜白,朱大嫂想,把冯夜白伺候好了,他才能对沉央好,虽然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可她跟卫夫子是一样的疼,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,有好日子,就合该轮着她享才对。

在朱大嫂家吃过晌午饭,沉央始终闹别扭不肯跟冯夜白回去,嘴里咕咕哝哝一直说他是骗子,她不跟骗子走,这里才是她的家。

长水高兴得不得了,拉着沉央也不让她走。

朱大嫂没法子了,只好拉下脸来数落沉央,“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?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你嫁了人,以后夫君就是你的天,他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,这里是你的家,夫君的家也是你的家,没有嫁出去的闺女还赖在娘家不走的,说出去让人笑话,快跟你夫君回去。”

沉央摇摇头,扯着朱打扰袖子固执的道,“爹爹,找爹爹。”

“你想气死我是不是?你爹去给你找药去了,上哪儿找去?你知道他在哪儿?”这丫头没别的不好,就是性子太倔,认死理儿,你跟她说话她不听,耳朵眼子就跟个摆设似的,非要按着自己的想法来,你不同意就跟你犟,跟她对脾气,能气死人。

“不找药了,让爹爹回来,我不吃药了。”

“又说傻话,当着你夫君的面你还敢任性?”朱大嫂让冯夜白在堂屋里坐一会儿,拉着沉央到房间里,指指她的脑袋道,“你忘了你爹走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?好好儿跟你夫君过日子,我且问你,你们头一天可在一张床上睡了吗?”

沉央点点头。

“那他可对你做了什么没有?就是抱着你,亲你什么的?可做过这些不曾?”

沉央摇摇头,一会儿又点头,“我把床分给他睡,他给我讲故事,像爹爹一样。”

朱大嫂想,她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,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,便直接道,“我塞给你的白帕子,让你铺在床上的,你铺了没有?”

“铺了。”

“那帕子上有血吗?”

沉央又想起那天晨起,那两个丫鬟拿着白帕子骂她傻子的事,噘着嘴,只摇头不说话。

看来是还没成事,虽说都是女人,可这上的事,要让她开口去教,她还真说不出口,想还是算了,沉央一事不知,可冯夜白却是个明白人,他是男子,这事本就该由男子主动,再加上年轻,血气方刚的,沉央一个脆生生的小丫头,模样生的也不差,天天杵在他眼皮子底下,难保他不会动心,到时候不用旁人去说,自然水到渠成。

末了,也只是抚抚沉央的背叮嘱道,“好好儿听你夫君的话,你不是小孩子了,要懂得照顾夫君知道吗?你们是夫妻,平日里没人的时候,搂搂抱抱都是使得的,但要注意分寸,别净惹祸,安分守己做个好媳妇记住了吗?”

沉央点点头,戳着手指头,在朱大嫂怀里蹭了蹭,“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等你跟夫君过好日子了,不再闯祸了,你爹就回来了。”

“那我听话,我听夫君的话,我不惹祸,我跟夫君亲,爹爹是不是就会回来了?”

“对,等你爹回来了,看见你过得好他心里也高兴知道吗?你爹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啊,所以你别再像今天这么任性了懂吗?”

------------

第十三章夫君和爹爹不一样

沉央听朱大嫂的话,乖乖跟冯夜白回去了,路上,冯夜白在马车上闭眼小憩,沉央小心翼翼的在他肩膀上戳两下,嘟囔着说了句“对不起”然后很快耷拉下脑袋。

可是冯夜白没醒,沉央没等到他说话,抬起头,又伸手戳他两下,“我发脾气了,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。”

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。

“夫君,夫君……”沉央又接着戳他,好怕他会不理她,又故意用手去掐他的脸,这下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抓住,冯夜白顺势一拉,沉央整个人便跌在他怀里了。

沉央见他醒了,笑呵呵道,“夫君你醒了,我刚才怎么叫你都不醒,我跟你道歉好多遍,你都没听见。”

罢了,他本来也没指望他抱着她,她能有什么反应,马车颠簸,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在怀里,鼻尖碰碰她的,“怎么道歉的?再说一遍我听听。”

她便真的又认认真真复述了一遍,瘪着嘴,委屈的不行,“我跟你道歉,爹爹说,知错就能善莫大焉,我听你的话,等爹爹回来。”

冯夜白故意问她,“可是我是骗子啊,你不是不要骗子做夫君吗?”

沉央赶紧道,“要,你不是骗子,要你做夫君,像爹爹一样。”

在她心里,夫君和爹爹是一样的,冯夜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,伸手捏捏她鼻尖,纠正道,“不一样,夫君和爹爹不一样。”

“为什么不一样?”

这要他如何解释?这种事情永远是言传身教理解的更加深刻,可她什么都不懂,这时候跟她解释也无用,她至多是觉得称呼不同,但本质却还是一样的。

“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
沉央点点头,不再问了。

梁无玥去翠微阁的时候听说金巧儿去冯夜白家找冯夜白了,结果被挠的一脸是伤的回来,破了相,一连好几日都不能见客。与金巧儿要好的小姐妹告诉梁无玥,是冯夜白那个傻子媳妇干的,别看这傻子人不大,力气却不小,金巧儿平时那么嚣张霸道的一个人,在卫沉央面前,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。

“那小丫头那么厉害?为什么打的金巧儿你可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