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(2 / 2)

重生之仙裔 洛缃月 2524 字 8天前

当然,晋安王府的侍卫们都是训练有素的,总不至于连两头发了疯的骡子也拦不住。

待那骡子还离马车有五十步远的时候,两名侍卫挺身而前,各自抽刀拔剑,将两头疯了畜生斩成两半。

云玄霜没有见过人杀这种大动物,只见血雾腾起多高,血腥直冲鼻际,便下意识地闪开了双眼,因心中觉得不对劲,正要运起神识向四周探查可还有什么可疑,忽然一阵阴冷之气袭来,从马车座位下就伸出一只干枯鸟爪般的手来,五指成抓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拽住了云玄霜的脚踝,云玄霜还来不及惊叫一声,便被拖了下去。

“属下该死,让王妃受惊了。”

侍卫统领指挥着人将那血呼淋漓的死骡子给抬得远远的,免得让王妃瞧见受惊吓。

在晋安王府里,云玄霜这位女主人虽是小小年纪,貌美如花,却是挺稳重,能耐得住寂寞,一点也不似那些暴发户一般,穷人乍富便分外张狂起来,王妃却是跟王爷一般的深居简出,对那些凡俗之物都看不上眼,跟王爷一样,简直是自带目下无尘式的清贵风仪。

如此与王爷相配的神仙眷属,要是有个闪失,自己真是死几回也不够赔的……

“王妃?王妃?王妃!”

连问候几声不见回应,侍卫统领还以为是王妃有些责备之意,可左等右等都没听到声音,他心中忽然一凛,不好!

车内,分明一片寂静,连人的呼吸声都没有!

这一惊非同小可,侍卫统领急忙骇然大叫,三声过后却仍未得回应,他几乎是拦着手揭开了车帘,待见了眼前景像,头脑里不由得嗡得一声炸裂开来。

我要死!

马车内,先前还坐着晋安王妃的长椅上空空如也,哪里有半个人影,倒是织染绡金的白色披帛委顿在地,显示着主人曾经在这里过……

侍卫统领心里惨叫一声,行动上却是迅速之极地已是在空中连,做了几个只有晋安王府侍卫们才能明白的小动作,瞬间数十名侍卫如临大敌,不过几息之间,已是抽身而上,将马车周边围了个水泄不通!

第123章 逃跑

长靖坊,顾府。

一辆马车出了顾府的后门,这车身不大,外表也不起眼,桐油青布的帘子将里头的严严实实的。

赶车的车夫头戴青竹斗笠,穿着夹袍,手里紧紧的控着缰绳,出了顾府之后,就把马车赶得飞快。

各处坊市都在放着鞭炮,好多老百姓都聚集在一起,口耳相传着喜闻乐见的好事。

顾府的马车专门挑选着偏僻无人的小巷行走,也幸好,人都到了热闹处反倒是把其他地方给空了起来。

不到半个时辰,马车就出了东城门。

过城门的时候,城门守卫不过是简单的例行问了几句话就放了行。

顾家马车向东行去一里多地,忽然就转了方向,折而向南。

车帘被自内掀开,露出一张十三四岁的少女面孔,长相跟顾骅有些像,算是中上之姿,然而眼角眉梢微微上挑,薄薄的嘴唇,微高的颧骨,就不免带出了几分尖酸之相。

声音如同黄金莺一般尖尖细细,一开口便有怨气。”大哥,这没头没脑的,你非要说要送我和母亲去东边庄子上散心,连丫鬟都不能多带,东西也不让收拾,就这么着急慌张的出来,就跟逃难似的,如今你这又是要做什么?这哪里是去东边庄子的路呀?”

这少女正是顾骅的亲妹妹顾雁。

原本她正在顾夫人的卧房里,软磨硬泡,想哄顾夫人出钱给她买了前两日看中的新头面,那新头面,一套要一百五十两银子,是京城这几日最新时兴起来的样式,花样十分新奇,做工又别致,她一看就相中了,白天夜里都想着,好容易顾夫人快要松了口,自家大哥却突然出来搅了局。

急三火四的上来就要拉着顾夫人和顾雁说东边庄子上风景极好,有新发现了一处温泉,正好请顾夫人和顾雁两个去那里松散松散。

虽然好事被打断顾雁有些怏怏不乐,然而去庄子上玩耍几日也挺不错的,顾夫人和顾雁倒是欣然同意了,就吩咐丫鬟们去收拾准备。

顾骅却忽然变成了个急性子,半点功夫都耽误不得,非说让下人们慢慢收拾,他们先去庄子,后面的杂七杂八的行李物件,让下人们随后送来也不迟。

而顾骅自己,却换了一身顾府马车夫的服饰。本来还以为是顾大少爷心血来潮图个娱乐。

可谁知道到了这处路口,竟然连方向都不对了!

东边的庄子是顾夫人的陪嫁,顾雁小的时候经常随着母亲过去长住,自然记得路。

顾夫人听了女儿的话,也朝外望去,亦是心生疑窦。”大郎,你这是做什么?”

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然心头大惊脸色陡变,声音颤抖了起来,”莫非,莫非是京里出了什么事?还是说,是石家那边闹上了?”

顾骅是她唯一的儿子,自小就天资聪明,做事有章有法,不管是读书,还是经商,都要比顾家其它的子弟要强出了不知多少倍,是以顾骅成为顾家胭脂行的主事人,不管是族中老人还是铺子上的掌柜掌事们,也都服他。

唯一让她觉得遗憾的就是顾骅的婚事,好好一个爷们,婚事却是波折重重,从前不说,就是这个石梅娘,进了一趟宫,回来就得了怪病,紧接着,那些土匪般的娘家人就寻上门来,几乎是半偷半抢的把人给弄走了,看这意思,是恨上了顾家,觉得石梅娘这般,都成了顾家害的!

顾骅有些烦躁的抽了一鞭子,”石家寻到了靠山!””他们不过是乡下泥腿子,能扒到什么样的靠山啊!”

顾雁不以为然地直撇嘴。

顾夫人点点头,”是啊,就算是他们要把这事儿闹出来,也不是咱们家的错呀,要怪就只能怪宫里那位……”

是那女人自己因妒生恨,害了石梅娘,跟顾家有什么关系?

就算他们要告,也该告的是韦贵妃才是啊!

再说顾家在京城,经营了几辈子,各种人脉关系又岂是一个小县城石家能比得上的,大不了多花些银子,怎么也能把这事儿平了,又何必像这样跟逃命似的?

顾骅闷声闷气的道,”都别说了,既然我这么做,自有道理!”

他连整个顾家那些老老小小都顾不得了,只带出来顾夫人和胞妹,心中本就有些愧疚,此时听两个女人在身后啰啰嗦嗦,更是有些不耐烦。

顾夫人张了张嘴,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缩在马车壁角的两个丫鬟,心知有些事情可是性命攸关,就算这两个是自己和女儿的心腹,也是不能让知道的,便识时务的没再说些什么。

只有顾雁,板脸撅嘴,时不时的抱怨几声。

马车越走越远,两边看着越是荒凉,眼看就是往深山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