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劫匪吓得不轻,差点就要昏了过去。偏偏景殊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手法,叫他们连昏过去的机会都没有,只能支支唔唔地交代出了犯罪的经历。
这俩人一个叫张三,一个叫李四,牌桌上相识,引为交知。他们都是嗜赌成性的人,也因为赌,妻离子散,最后还欠下了还不清的巨额债务。眼见着走投无路了,俩人一合计,就准备靠抢劫来完成人生的逆转。
他们的计划很大。最初想的抢劫明星,因为明星有钱,而且一眼就能认出来。
于是他们不远万里,从老家赶到了帝都某个据说是明星扎堆的高档小区。
可那种高档的小区管理的很严,没有业主的同意,陌生人根本就进不去。他们在小区外围晃悠了几圈也没见到一位真正的明星,反而引起了保安的注意。未免暴露,俩人只好放弃了。
这一计不成,俩人又生另一计。
张三说:“既然要干,就干一票大的。我听说咱们国家的首富叫马爸爸,我们就去阿里妈妈门口蹲着劫首富。首富多有钱呀,抢他几个亿不是问题!”
李四也点头同意:“好,干一票大的。”
为了抢首富,俩人还十分用心地在网上查到了首富的专用坐驾是一辆迈巴赫,甚至还查到了车牌。
可是到了阿里妈妈集团门口,俩人傻眼了。这他妈的也太大了吧,连大门都好几个。保安守卫的也严,没有预约根本进不去。蹲守了两天后,别说打劫,连首富的车影都没见着。
最后,宏伟的打劫计划没完成,车旅费把身上带的钱都耗光了。两人饿了几天,最后到了444—1号馄饨铺门前,遂决定先抢点小钱,解决下生活问题,然后再想办法捞一票大的。
哪知,这一入馄饨铺的门,竟然就遇到这些妖妖鬼鬼。
交待完毕,张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,一脸诚恳地道:“我们的计划是星辰大海,本来是真看不上你们这种小铺子的。实在是饿极了,我兄弟又特别喜欢吃馄饨,这才……你们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。”
大家听故事一般地听完了他们的神奇打劫经历,皆是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阿房还笑盈盈地对他们说:“我觉得你们的去劫米国总统成功的概率可能会更高。不是星辰大海吗?那就干脆往再高点去。”
张四闻言,眼眸一亮,赶紧对张三道:“哥,米国总统我认识,咱们就劫他吧?”
张三郑重地摇了摇头:“米国太远了,去一趟得费不少钱。要是他访华的话,我们倒是可以考虑。”
最后,这对活宝劫匪被程小花一个电话送到了派出所。像他们这种,抢劫未遂和预备犯罪的,都是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。向他们敞开的,也就只有监狱大门了。
最后的告别夜,在两个劫匪的乌龙事件中结束了。
当黎明的曙光来临的时候,程小花和景殊在山猫的恋恋不舍,以及孙名扬的痛哭流涕中离开了人间界,去往冥界。
一年之后,冥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。新郎是冥界十殿阎君之首景殊殿下,新娘则是冥王新近寻回来的女儿程小花。
原本冥王是准备将闺女在身边留个几十年再嫁的。可是景殊哪受得了?天天撺道着程小花一起在冥王跟前软磨硬泡。冥王眼见女大不中留,硬留了一年后,只能挥泪嫁女了。
婚礼是按古礼进行的,一系列繁缛的流程走完后,程小花坐在床边静等。
至于景殊则要陪着宾客欢饮。
今天的客人来的很多,除了冥界的各位大佬及高级官员之外,天界也来不了少的大神、小仙。席面足足摆了一千多桌!
第163章 洞房半醉回春色
作为新郎, 景殊免不得要挨桌敬酒。
表面上看,他笑得高冷、矜持,可实则内心却在抓狂: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些破规矩?一千多桌,敬完得到什么时候去?
然而这种时候, 他是不能随性而为的。
好不容易敬完了一千多桌的宾客, 酒宴至此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。
景殊正想松口气, 却又被广平他们几位阎君堵住闹酒。
广平还笑眯眯地说:“咱们冥界多少年没办过喜事了,不喝他个十天十夜,怎么对得起咱们十位的兄弟之情?”
景殊微恼:“喝十天十夜?我特么的还怎么洞房?广平你小子别使坏,否则等你哪天结婚的时候, 看我不闹死你!”
广平哈哈大笑:“你都憋了八千年了,多这十天又算得了什么?来来来, 本君已经倒好了八千杯酒,你必须得悉数喝完,否则有我们九个挡着,我看你怎么入洞房!”
其他几位阎君也纷纷叫嚷了起来, 都说这八千杯酒代表着景殊八千年的单身岁月,只有喝完了,才给入洞房。
要搁以往,景殊早就翻脸了。不过今天也是高兴,哈哈一笑后, 广袖一挥一卷,八千杯上好的佳酿全部被卷到了虚空中,汇成了一股。景殊一张口, 那酒就如瀑布一般,悉数往他嘴里灌。
直到最后一滴也咽下肚后,景殊呵呵一笑,指着那几位阎君说了句:“你们都坏……”而后,身形摇晃了两下,终是英勇地扑倒在酒桌上。
广平推了推景殊:“这就倒下了?赶紧起来,咱们还要大战十天十夜!”
景殊却还是一动不动,显然是醉得不轻。
冥王适时地出现,“行了行了,都适可而止吧。景殊酒品不行,万一这一醉又干出偷人肚兜的事,我闺女可怎么办?”
很明显,他竟是要把景殊当年的一桩冤案给坐实了。反正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在栽赃嫁祸,否则他一界之主的面子哪往放?
冥王开口了,广平他们自然要给点面子。于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景殊就被冥王招来的侍从一左一右地架走了。
远离了喧嚣,快到新房门外的时候,景殊却忽然就清醒了过来,挥退了有点搞不清状况的待从后,嘴一张,吐出了一颗白色的珠子。
他微红着脸,暗自得意:幸好本君有先见之明,提前含了避酒珠。要不然,真的醉个几天,我的洞房可不就泡汤了?
将避酒珠揣进怀里,景殊喜滋滋地搓了搓手:“媳妇,我来了!”
新房是间套房,前厅里站了不少的侍女,卧室的门倒是紧掩着的。也不知道花花有没有等着急。
景殊挥退了所有的侍女,先将前厅的门掩好后,这才乐巅巅地推开了卧房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