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节(1 / 2)

匪将 水清墨 2355 字 10天前

胖子有些扭捏地问了句:“我这么胖,也行吗?”

庄鸿曦摇了摇头,语气有些调皮道:“你这样的不行,圣上不喜欢胖将军。”

众人顿时大笑,瘦子逮着机会又吐槽他:“我让你减肥少吃点你不听!”

胖子愁眉苦脸的叹气,“减我一定减,等伤好了一定少吃,要是做不到穆廷就胖十斤。”

瘦子捏了捏自己脸,只捏出一块皮,一点肉都没有。他也叹道:“我还真挺想胖十斤的。”转头,又问庄鸿曦:“那圣上不喜欢胖的,喜欢瘦的吗?”

庄鸿曦想逗他玩,故意摇头道:“太瘦也不行。”

其余人也纷纷问道:“那我这样的呢?”

众人都围着庄鸿曦问,一时间便忘了他训斥席香时的不满。

席香见状,心下正觉好笑,却暼见谢礼谦悄悄地离开了。她想了想,也跟了出去,将雷虎已死在哈德手中的事告诉了他。

雷虎也是屠杀谢家满门的刽子手之一。谢礼谦听后久久不语,眼神晦暗不明,好半晌,才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将这一桩血海深仇揭过去了。

庄鸿曦带了一万兵先到雍州,次日,那四万援兵也到了。庄词混在四万人里,被庄鸿曦发现后,并没有训斥他,只说他这样的新兵蛋子混在军中,会牵累别人,把他调到了后勤处。

再说哈德被席香重伤,逃回桂州后,得知雍州已来了援兵,心知攻城无望,便索性歇战,停止了进攻,写信将桂州的情况告知了在王都洛邑等讯的西戎王。

西戎不进攻,而桂州地形易守难攻,加上西戎手里还有近万俘虏,因此庄鸿曦并未没有带兵反攻,只在雍州加强了防守。

双方都歇战,这期间,各自修生养息,得以平静的过了一个年。

清风寨众人年轻体壮,恢复很得快,一个年过完,身上伤口都已好得差不多,能自由行动。

庄鸿曦将他们编成了一个小队,庄词也在其中,每日都和军中将士们一起进行操练。他着重训练席香和穆瑛,从骑射之术到作战意识,都是手把手亲自教导。

到了正月十五,陈瑜从汴梁送物资到了雍州,陈令也随行而来。

陈瑜到雍州,除了送物资外,还有另外一个目的,把罪将张南带回汴梁发落。

第041章

庄鸿曦来雍州的第二日,就把张南关押了。

张南身为桂州守将,却玩忽职守,连西戎兵马悄悄进驻桂北打算攻城都不知道,以致桂南轻易被攻占,还有近万百姓士兵被俘虏,这样大的失误,他无论如何都脱不了罪的。

即便是庄鸿曦,都没法替他求情。非但不能求情,还要主动将他的情况上报给朝廷。

但庄鸿曦没想到的是,来押张南的会是陈瑜。

陈瑜道:“朝中百官但凡出了声的,均进谏判张南死罪,甚至部分人还进言张南罪大恶极,应当判张氏一族满门流放没入军籍永不赦免。余下的人或是沉默不站队,或是请病在家闭门不出,避开了这次风波。”

哪怕庄鸿曦早有心理准备张南难逃,听到陈瑜亲口说出来,也还是忍不住暴跳如雷,直骂汴梁城那群养尊处优的人不知镇守边疆疾苦,满门流放永不赦免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。

但骂归骂,庄鸿曦也不得不承认,依张南罪行,判他全家流放,其实并不算冤枉。

为将者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张南弃城而逃,若是因此轻饶他家人,以后如何震慑军中将士?

师徒一场,庄鸿曦在张南被押走前,备了酒菜为他践行。张南心知自己死罪难逃,吃了这一顿酒菜,末了他跪下给庄鸿曦磕了三个响头,道:“学生愧对您的教诲,给您蒙羞了。”

庄鸿曦叹口气,朝他挥了挥手,道:“你放心吧,你夫人若能回来,我会安顿好她。”

张南红着眼眶上了囚车。

此一别,就是阴阳相隔了。

与陈瑜一行人一起离开的,还有谢礼谦。他要回汴梁,读书科考。

他走之前同席香等人说了自己决定,席香对此丝毫不意外,她一直都觉得谢礼谦与清风寨众人不是一条道上的人,如今雷虎已死,他在这边已心无执念,是该离开去走属于他自己的路。

至于其他人,虽十分意外,不舍他离去,但谁都没留他,谢小四这么斯斯文文的读书人,不适合在边疆生活,离开这里越远越安全,都祝他一帆风顺官途青云直上。

众人表现得潇洒,可到了谢礼谦真的离开那日,一群三大五粗的汉子却纷纷红了眼,“谢小四你等着啊,等我们打完仗了,去汴梁领赏,你要给我们接风洗尘啊!”

谢礼谦颌首,望着席香的方向,微笑道:“我在汴梁等你们凯旋。”

陈令没有随他们一起离开。他身无官职,本就来去自由,知道席香追击哈德又受伤后,就打死不肯走了。

隔三差五就猫到校练场,看席香训练。若是看到庄鸿曦太严格,当天晚上他就气势汹汹找上庄鸿曦谈人生。

庄鸿曦一开始看在席香还没伤好的份上,减轻了席香的训练。待等到席香伤愈,陈令再找他,他便道:“我现在对她放松,到了战场就是等于让她送命!敌人刀剑无眼,没人会对她手下留情。”

陈令理亏,只得作罢。

庄鸿曦笑眯眯道:“你要是真担心她,怎么不也一起参军,到了战场你还能保护她。”

“你别想忽悠我,我不吃这套。”陈令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,道:“我要是也去参军,可就没人给你赚钱养兵了。”

这倒也是。庄鸿曦只好歇了这心思。

不过庄鸿曦那一句刀剑无眼提醒了陈令,他寻思了半天,最后花笔钱,做了两套金丝甲衣,一套给席香,一套给穆瑛。

给穆瑛倒不是因为爱屋及乌,而是担心战场上穆瑛若有差池,席香又要豁出去性命去救她,索性给她也做了一套。

庄鸿曦得知他这手笔,惊讶道:“你既然这么担心她,为何不拦着她还让她参军?”

陈令奇怪道:“我为何要拦着她?我担心她是我的事,她去参军是她的事,我怎么能因为我的事去阻拦她做她的事?”

庄鸿曦有些意外,想不到陈令这混账竟能有这样开明的想法。这换了其他男人,哪能忍得了喜欢的姑娘参军,整日和军中一堆臭男人厮混一起?

是他低看陈令了。